这几个老人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手里拎着一把黑色的草,我仔细一看,那草的下面竟然是一颗头颅,活生生的一颗头颅!
靠!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老人不是在除草吗?怎么突然拎出几个人头出来?看似平静的草坪下面,究竟是一些什么啊?难道是一片乱葬岗吗?
&ldo;小雄,将他带过来吧,我去请家主出来!&rdo;其中一个老头佝偻着腰,向里面走去。我不知道他们所谓的家主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德行。
这就是那神秘的势力的老巢吗?这与我想象中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这里基本上连人气都没有,就只剩下几人风烛残年的老者了。
从这五口井里面伸出来的那些手还在不停的摆动,我心中竟然没有害怕感,反而很好奇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他们是怎样做到的呢?
我故意向那井口靠了靠,我好像听到一个男人咳嗽的声音,有点熟悉,我想再靠近一点,可什么也没有听见了,我应该是产生了某种幻觉。
&ldo;小朋友,别,别好奇,好奇心,会害死猫的,知道吗?&rdo;
我正在想得出神,一个老者突然就凑到了我的耳边,声音极其耳朵嘶哑,这让我头皮跟着紧了一下,慌忙退到了一边。
不过面前这老者一直死死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让我觉得非常的不自在。等了半天,他竟然将他那双干枯的双手伸向了我的脖子,原来他的目的在这柳笛上面。
我觉得随着我逐渐对这神秘的势力的深入,我身上的东西的每一件东西都可能变成救我的武器,这柳笛是这样,夺魂刀更是这样。至于我兜里的舍利子还有那几片乌鸦毛,虽然现在看着不起眼,我总感觉它们的用处不容小觑。
我将拍了这个老者的手,说道:&ldo;拿开你肮脏的手!&rdo;我不是说他这手提过头颅而肮脏,而是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肮脏的,都是邪恶的。
面前这老者用沙哑的声音,呵呵的笑了一下,因为脸上的皱纹太多,我看不出他笑不笑有什么区别,&ldo;孩子,你不是来还债的吗?连你的命都即将是我们的了,你身上的东西自然也要归我们几个老东西了!&rdo;
还债?老子还你老母!我跟这几个老家伙素不相识,怎么就变成来还债的呢?老子是被这炸雄强行绑到这里来的!不过,我也应该能够猜到,这几个老家伙说的话应该跟十二年前有关系。
&ldo;小孽障,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催魂笛的吗?&rdo;一直保持沉默的一个白发老太婆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一听怎么又是小孽障,你特么全家都是孽障!不过,既然他们这样叫,那肯定就有他们这样叫的理由。
趁那个所谓的家主还没有出来,我细细的分析了一下&ldo;小孽障&rdo;的出处,首先我是从六婆,就是打着白伞的那个老太婆嘴里知道的,然后就是七爷告诉我就是孽障。再然后就是在瞎老胡的发廊之中,他第一句话就是说我是十二年前的孽障,而现在,又是这几个老怪物说我是孽障。
我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ldo;小孽障&rdo;这三个字就像一条暗线,把所有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人都串联在了一起。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目前我遇到的所有的人都与十二年前的事情有关联,而我就是关联中心。
我隐隐的有一种感觉,既然我已经在这里了,那么所有跟十二年前有关系的人,应该都会向这里靠拢,七爷会,瞎老胡也不会例外,甚至六婆的阴魂也会。至于奶奶还有爷爷,我没有直接的证据来推断,所以不好说。
我再一次望了望眼前这片平静的草地,都一种龙潭虎穴的感觉,在这里,我将揭开十二年前的谜团,找到我身世的真相。
题回正文,继续说面前这老太。
我并没有告诉这老太我这柳笛是从哪里来的,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来自哪里,难道我告诉这老东西,是一条狗给我吗?显然不会被相信。倒不如选择沉默。
&ldo;咦,小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咋看着这么眼熟啊?&rdo;又一个老头子说道。
&ldo;金爷,你可真是好眼力,这把正是十二年前那把杀鬼的夺魂刀!&rdo;
对于这个姓金的,炸雄倒是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竟然把七爷的夺魂刀给递了上去。
这老头倒是不客气,一把接了过来,就像抱住一个老朋友一样,老泪纵横。
这老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对着一把刀空流泪?或者说是睹物思人吗?难道这老头跟七爷也关系吗?看来这里面的关系是越来越复杂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那佝偻老头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蹒跚着跑了出来,&ldo;不好啦,不好了,家主不见了,家主不见了!&rdo;
顿时,我看到这四个老者脸色一下子就便得阴沉了起来,好像此事非同寻常。而我心中却暗自高兴,这一切都是那万恶的家主搞的鬼,不见了正好,我也可以多活几天时日。
这下炸雄似乎坐不住了,大吼道:&ldo;这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走的时候才给家主点了三柱金香,怎么会不见了呢?&rdo;
点金香?顿时我听得就有一点迷糊了,你们家主不见了跟你点金香有般毛钱关系吗?你们家主又不吃金香。
别忙,等等,什么叫给家主点金香?难道他们所说的家主不是人吗?还要吃香?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个炸雄嘴中所说的家主可能真的不是人!很有可能是阴魂之类的东西,就像是六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