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束不卖。”
“我想自己做那样的。”沈岁和说:“那个好看。”
老板娘自己做的那一束是用来送男友的,所以整体色调都是树木的颜色,但沈岁和想做星空。
插花是很难的艺术,没有基础的艺术鉴赏力很难在短时间内学会。
老板娘正好要做新的插花,看在沈岁和出钱多的份上,她把自己的桌子让了一半给他。
沈岁和拿剪刀都是笨手笨脚,尤其他还拿了几朵蓝色的玫瑰,花枝上的刺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指头。
花店里时不时就传来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但老板娘却淡然无比。
追人么?
哪有轻而易举就能追到的。
“小心点。”老板娘说:“花枝虽然硬,但也禁不住你这样弄。”
“还有花瓣,你把它弄下来一会儿插进去就不好看了。”
“蓝色跟红色搭在一起反正一般。”
老板娘在一旁负责做技术指导和审美指导,沈岁和从最初的生涩到动作慢慢娴熟,起码不会再被刺给扎到。
幸好他算是个有耐心的人,插花这种慢工艺他坐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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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明天见。”岑溪的老公来律所楼下接她,江攸宁朝他们挥手,“明天见。”
门口那两捧花已经不在,大抵是被人捡走了。
江攸宁只瞟了眼便转移了视线,她朝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在众多车辆中,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车。
不为别的,那一捧花还算显眼。
比起上午的那一束来,审美算是有了些进步,但……
她环顾四周,此刻傍晚红霞开始弥漫,落日余晖映照在天空中,橙色黄色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不一样的色彩。
她敢说,大自然的每一种色彩都比这个色彩要漂亮。
四周没有沈岁和,但是一辆很眼熟的悍马停在了马路对面。
她盯着悍马看了几秒,那辆悍马开动往前行驶,极为缓慢。
【停下。】
江攸宁给沈岁和发了条短信。
两秒之后,那辆悍马果真停下。
她踩着高跟鞋捧着花穿过马路,来到悍马跟前敲了敲玻璃窗。
沈岁和隔着玻璃窗看她,既不开门也不开窗。
江攸宁又敲了几下。
车窗才缓缓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