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和:“……”
一杯酒下肚,他嗤道:“狗屁。”
“那你这是借酒浇哪门子愁?”
沈岁和:“单纯想喝。”
裴旭天:“……”
他无语地往沙发上一倒,什么话都不说,就看着沈岁和的背影。
沈岁和喝了一杯又一杯。
真就跟喝水无异。
良久之后,裴旭天问:“你晚饭吃了么?”
沈岁和:“没。”
从律所出来,直接开车回了芜盛,回去以后又没人给做饭。
他吃什么?
冷风倒是吃了一肚子。
“那你悠着点。”裴旭天说:“我怕你一会儿吐了。”
沈岁和:“……吐不到你车上。”
裴旭天摇头:“我怕一会儿扶你的时候,你吐我身上。”说着掸了掸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我家言言给新买的。”
沈岁和那杯酒喝了一半,直接放在了桌上。
尔后转过脸,从上到下开始打量裴旭天。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
眼神危险。
“干嘛?”裴旭天往右边挪了一点儿,“你是不是想打人?”
“不是。”沈岁和又端起自己那杯酒,一口入喉,辛辣难忍,但他也只是皱着眉,继续倒了一杯,“我想问一句。”
“什么?”
沈岁和用那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秀恩爱会死?”
裴旭天:“……”
还不是有恩爱可秀?
话就在喉咙口,但裴旭天看了看沈岁和那样,还是决定把话吞回了肚子。
他也挺惨,还是不说了。
“我搞不懂你。”裴旭天说:“你结婚的时候一脸平静,离婚的时候一脸平静,怎么离婚以后成了这幅狗样?”
沈岁和:“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