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后头,透过铜镜看她:“怪我只让你做了贵妃,而不是皇后,让周映瑶这般羞辱你……”
“怎么会?”她抬眸,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片刻,她放下梳子,起身看着他:“我好歹是贵妃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她奚落一句罢了,我跟她计较什么!”
南胤这才慢吞吞的伸出手,抱住她的腰:“我怕你多想了……”
她对名利地位看得不重,当年她差点死在雪坑里,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日,心里庆幸来不及,怎么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动摇了本心。
只要南胤是站在她这边的,就足够自己堂堂正正的恃宠而骄了,再去计较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得坏了彼此信任,就得不偿失了。
“你这么袒护我,不怕你表妹难过?”她摸摸他的头发,他的发丝和他人一样都是柔软的。
南胤唔了一声,在她身前蹭了蹭:“朕胳膊肘往里拐,只想偏袒你。”
知意忍不住笑起来,眼里有细碎的光。
他坐在椅子上,抱着她的腰不撒手,闻着熟悉的馨香,忽然就心猿意马起来。
他微微仰头,看见波澜壮阔的峰峦,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知意手上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你这话也别当着她的面说了,你明知道人家心里惦记你,可不是伤了少女的心了?”
立冬过后宫里就烧起了炭盆,寝殿里一室如春,才盥洗完,两人穿着单薄的寝衣,这么紧贴着,南胤不自觉的就想到别处去了。
他双手不老实的伸进衣襟里去,嘴上随口应道:“天地良心!朕拿她当妹妹……”
知意惊呼一声,衣下被他摸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伸手拍拍他,嗔道:“你干什么呢?”
“知意……”他贼兮兮的喊她,眼底精光一闪:“你低头,我有话跟你说!”
她没有防备,才做出倾听的姿势,却被他勾住脖子往前一拉,坐在了他大腿上。
知意羞愤不已:“你又诓我……你做什么?”
她惊呼一声,身上微凉,如玉似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南胤的目光从她脸上逐渐下移,在她羞赧拒绝中,到了心驰神往、惦念已久的地方。
她倒吸一口冷气,紧紧咬住唇,身子软得一塌糊涂,滚烫的肌肤相贴,他托住她的身子,往下微微一用力,便又一次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案上仅剩的蜡烛不知何时被风扑灭了,黑暗中只有纠缠不止的呼吸声。
知意被他颠的失去最后一丝理智,救命稻草般搂紧了他的脖子,听他温声细语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