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飏微皱着眉望向他,目光冷寒,萧天痕委屈地垮下脸来:&ldo;我去。&rdo;说完便出门。
凤浅歌一向浅眠,听到响动便立即醒了来,玄成这个时候找他,想必也是元州城要出事了,心中不由几分担忧,元州城虽只是一城,但易守难攻,故而这一年来她也没有对元州城下手。
萧飏回房便看她蹙着眉坐在软榻之上,一撩一衣袍落坐:&ldo;明天一早回燕城。&rdo;
她点了点头,凝眉思量片刻:&ldo;先镇住元州和忻州,其它几城也不敢轻举妄动的。&rdo;
萧飏闻言便皱起了眉:&ldo;你脑子里一天就想这些事?&rdo;这本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替自己操心这些事,劳心劳力。
&ldo;不然想什么?&rdo;她斜睨了他一眼。她只是担忧元州城主这老狐狸没那么好对付。
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ldo;女人你给我规矩点。&rdo;
&ldo;我哪不规矩了。&rdo;凤浅歌一扬眉反驳道,思量片刻朝他道:&ldo;我知道你嫌我强出头,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是不?&rdo;可她一向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娇弱女人。
萧飏顿时脸黑如锅底,长臂一伸便将她搂入怀中,薄唇勾起邪肆的笑意:&ldo;你有心想那些,不如想想你欠我的怎么还?&rdo;
&ldo;我欠你什么了?&rdo;凤浅歌略一思量,她欠了什么了?
他的呼吸渐渐灼热,薄唇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面上,低语道:&ldo;我不是为你守身如玉了,两年多呢,你怎么还?&rdo;
唇上炙热缠绵的触感让她方寸大乱,一把推开他,缩进薄毯中:&ldo;我要睡觉。&rdo;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他不再逗她,在外侧头枕着手躺下薄唇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ldo;不用急,有的是日子慢慢还。&rdo;睡在内侧的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萧天痕先行安排人将萧恪等人送出了城。
夜深人静,所有人正睡得香甜,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且渐行渐近,凤浅歌倏地睁开眼坐起身,萧飏也早已醒来正凝神听着动向,起身下床到窗边瞧下去,整座客栈被元州城主的兵马围了个水汇不通。
凤浅歌一听脚步之声是训练有素的人马,在这元州城内能调动官兵的人可想而知是谁,立时下床穿鞋,萧飏一把拉住她便道:&ldo;走。&rdo;刚一出门,萧天痕与玄风等人也已经醒来出了房门。
&ldo;从密道走。&rdo;玄风带路道,这家客栈是鬼域的人所开,为以策万全客栈内早设了密道。如今外面弓箭手遍布,硬拼是不可能的。
几人一行下了酒窖,自密道悄然出了客栈。到了城门口,转头便看到方才栖身的客栈已经化成一栋火楼,照亮了元州城北的夜空。
&ldo;走。&rdo;萧飏回着望着那片火花,一拉她声音冷沉飘散深秋的夜风中,敢与他作对的人,一向没有好的下场,元州城非破不可。
对方发现楼中无人便立时奔赴四门追赶,凤浅歌一行人已经自北城而出,出了北城不是去往燕城,却是朝锦州而去,一种不敢有片刻耽误一行人直奔锦州而去。
天色渐明之时,一行人进入密林之中,林中一片死寂立时让她生出警觉,朝萧飏望了一眼,显然他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出声吩咐道:&ldo;林中有人,大家小心。&rdo;
一行人放慢马速前行,凤浅歌周身不由生出阵阵杀气,这几乎已经成了陷入险境的条件反射,听觉,触觉都特别敏锐起来。
越往林中走,阴冷的死亡气息便越来越重,让人不由心生寒意。萧天痕望了望四周,解下自己马上的佩剑扔给凤浅歌,他知道以她现在的身手对敌应该不是问题,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强悍起来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一阵阴风骤起,数十身着铠甲的人从林中走了出来,面色煞白,眼神无光,凤浅歌心头一颤,低语道:&ldo;乌蒙国死士。&rdo;乌云珠这个女人没死,哪里出事她都来掺上一脚。
几人霎时心头一凌,北苍山那惨烈的一战至今历历在目,乌蒙国死士的威力不可小看,而今来这几些,比之上次的更加厉害,死寂的林中惊悚的笛音响起,死士同时望向高头大马之上一袭雪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