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这可不能叫皇上没了脸面,所以把话给往别处说呢,反正实情皇上也不知道,他下药对症也就是了,这也是为德贵人着想啊
就是不知道德贵人是不是进宫前有什么喜欢的人,今儿个忽然听到这人有了佳偶或是如何,太过刺激了?这才一下子厥了过去……
当然,这些事儿,太医也不过是在心里过一过也就算了,当个趣事儿想想,可不敢说出来,他还想长命百岁呢。
玄烨听了太医的话,让他去开了方子,不过,事情却不是他想的那般,雨蓝即便用了汤药,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这可叫玄烨有些着急了,然而叫太医过来,他还是那么几句话。
弄的玄烨又叫梁九功去请御医来,这可给那个给雨蓝诊脉的太医给着急坏了,这要是御医来了,说了德贵人的情况,跟他说的不一样,那可不是完犊子了……
就这么会儿工夫,更是汗如雨下了,可又不敢当着皇上的面造次,只能希望这位老御医说话不那么直接了……
老御医见到梁九功的时候,还问呢,“这几日可是来的太频繁了一些,怎么,梁公公是不是哪里不适啊?”
梁九功哪有工夫跟他逗趣啊,“哎哟老大人,您这不是说笑呢嘛,便是哪里不舒服,我哪敢劳动您呢,这不是德贵人不知为何晕厥了,请您去看呢。”
“嗯?德贵人?”老御医惊讶地看向梁九功,“怎么,没请太医过去?”
“请了,可给德贵人灌了汤药了,却还是不见人醒来,万岁爷这不就有些着急了,叫请您去呢。”梁九功三言两语把情况给说了,老御医也不是那拖拉的人,这不,就赶紧跟着梁九功去了。
不过,惊动了老御医了,这可不就更加引人注目了,这后宫的人儿本来就挺闲的,一身的喜怒哀乐多是寄托在皇上身上,所以,得知皇上着急忙慌地,扔下大臣去了永和宫了,没一会儿又请了御医过去。
这可不都心思各异呢,有的想着最好是乌雅雨蓝病重了,还有的在想,别不是这个德贵人有孕了吧,毕竟这皇上可是很宠德贵人,有好消息在所难免……但又觉得,这么兴师动众的请御医过去,最好有孕了这胎也保不住!
总之,不管她们怎么想,能请来御医瞧病的,可以说这是相当了不得的,这个荣誉,在后宫里也屈指可数了。
御医到了永和宫,气儿都没喘匀,就被叫进去诊脉去了。
之前的太医诊脉后,就很不好说了,自己在脑海里来了一出大戏,如今老御医也不遑多让啊。
不过,他以为这是德贵人和皇上闹别扭了,倒没多想,比如说以为这位德贵人在宫外有个相好的啊……
所以,老御医也没怎么注意那个太医,道:“德贵人如今情志有损,心情大起大落,养一养就可以了,之前的药方子就不错,德贵人不出一个时辰也该醒了…皇上若想德贵人好的更快些,不妨多顺着她一些……”老御医到现在都以为德贵人这喜怒哀乐悲等是被皇上给牵着的,一时间心里不顺才会这般的,所以不由地多给了皇上一个建议。
这叫之前那太医眼皮子都要眨抽筋了,可老御医丝毫接不到他的信号,听到老御医的话他都要绝望了,还想呢:完了完了,这老御医不是特懂吗,今儿个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话都敢跟皇上说,这得叫皇上怎么想啊,还有德贵人该不会失宠吧……对了还有他,皇上不会以为他是个酒囊饭袋,连脉相都说不准吧?
这么一会儿工夫,可给这太医给急的,估摸着这会儿他要是换个地儿,他原先站着的地方,都得被汗水给浸湿了。
而一旁的玄烨,听到老御医这话,不由地挑眉,“情志有损?”
那边那太医都跪下来了,不管有心与无心,他都是有所隐瞒了,若皇上追究起来,他这也可以说是欺君之罪……
而那老御医也因为太医的举动注意到他了,这说跪就给跪了,还是在他说完脉相后,这肯定是有问题啊。
这会儿了,老御医也意识到了问题了,他这些天是不是被梁九功给烦的了,这么大个人,都能给疏忽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有点儿晚了,只能往别的方向上说了,“这情志主要指人的喜怒哀乐悲等,情志不遂,可能是德贵人心里有哪里不舒坦,现在服用的散结汤可治一时,但若是长久来说,还是得找到德贵人到底是哪里不顺心才好……”
玄烨听着这些话,倒是没有多想,反而招来了伺候雨蓝的宫人,问雨蓝见了谁,又说了什么,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
这宫人也不敢瞒着啊,也瞒不住啊,只能老实说了。
何容容那边回了延禧宫还没坐安稳呢,就又被带回了永和宫了。
瞧见皇上也在,可是叫她给紧张起来了,“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玄烨随手一挥,叫她起来说话,“早前你与雨蓝都说了什么?”
何容容因为躲避人群,来回于永和宫,所以,还不知道永和宫请了太医御医的事儿,听到皇上问的这问题,一时还有些犹豫。
毕竟卫良人的事儿,瞧皇上的处理,该是不想叫许多人知道的,她这却专盯着,这再在皇上跟前说这个,不是叫自己找死呢嘛!
可她的犹豫叫玄烨看来就是虚心,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才叫雨蓝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