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哪有不疼她的道理?怎么舍得她一直做宫女到二十五岁年满出宫?更别提也让她侍奉皇上了!咱们家已经出了一位娘娘了,难不成我还贪心不足,再想着出一位娘娘不成?”
话是这么说,乌雅威武想的是将明月放在曦月身边,皇上见得多了看上了,难道有人敢反对?喜塔腊氏问起,他就说,他也没想到,他也没办法啊。
喜塔腊氏心思单纯,三言两语就被乌雅威武哄了过去:“真的?”
乌雅威武保证道:“当然是真的!”必须把喜塔腊氏哄好了,否则她要是不带明月进园子,那他所有盘算都成了空!
不过乌雅威武也没想到的是,他随口敷衍喜塔腊氏的话,在不久之后就成了真。康熙还真给明月赐了婚!
此事慢慢讲,说来话长。
康熙二十年的正月,喜塔腊氏每隔数日进园子一趟探望曦月,并不留宿,但妹妹明月却是一直没有出园子。
康熙一句话“德嫔甚思念家人,你多陪陪德嫔”,就留下了明月。这一住嘛,就是差不多一个月。
畅春园很大,除了康熙和太皇太后,就是曦月最大,行宫规矩没那么严,明月又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成天地撒欢儿到处玩。曦月想着明月也快到了成家的年纪了,也就舍不得拘着她,由着她四处玩闹。
就连当年康熙送她的白桦小弓,都被她转借给明月去园中的马场玩了呢。
只是渐渐地,曦月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她按捺住内心的惊慌,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越发心惊。
康熙他,竟然时常往明月处看!
这个大猪蹄子,是又想着祸害她的妹妹吗?她已经身不由己了,难道她的妹妹也要如她一样,深陷宫中不得自由?
还是因为她一直不肯让康熙近身,就算近段日子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她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心结,所以康熙终于腻烦了、放弃了,打算用明月来代替她?
真是让人恶心,太恶心了!
曦月说不出地失望!简直是失望透顶!
于是这天晚上,康熙再来曦月住处时,曦月特地早早地让人把四阿哥和六阿哥抱了下去。
康熙没看到那碍事的两小只,满意地凤眼微眯,搂过曦月,轻声调笑:“想通了?总算不再拒着朕了?”
曦月说道:“臣妾不敢。”
康熙一阵兴奋,拉着曦月就要上床。
没想到曦月接下来的一句话如一盆冰水,劈头盖脸地浇灭了他的欲望:“皇上想要,臣妾不敢不从。臣妾会什么都听您的,您想让臣妾怎么伺候,臣妾就怎么伺候您。但求您放过臣妾的妹妹明月!”
但求您放过臣妾的妹妹明月!
康熙怒意上涌:“曦月,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曦月扬起脸,倔强地说道:“臣妾在说,只要您能放过明月,臣妾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敢拒着您。从今以后,臣妾会努力做一个让您舒服的女人!”
康熙捏住她的下巴,嗤笑道:“就你这样子,叫乖?伺候朕,你就那么委屈吗?”
“朕是皇帝,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需要强迫你个心底不乐意的?你不甘不愿的,哪来的底气能让朕舒服?”
曦月暗自咬了咬牙,主动攀上了康熙的脖子:“臣妾会得不多,不过臣妾会好好学的。您不是夸过臣妾悟性不错吗?您有想让臣妾懂的,臣妾都愿意学。你想让臣妾怎么做,臣妾就怎么做。”
“还请您相信臣妾,臣妾会让您很舒服,会让您享受到最快活的感觉的!”
说罢,曦月热情地吻了上去。从脖子到下巴,从脸颊到眉梢,最终,微微停顿后,颤抖着吻上了康熙紧抿着的薄唇。
康熙手指青筋勃起,差点倒抽一口气,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简简单单一个吻,他都快扛不住了!
他恨不得当场就把她拖上拔步床,他想要拉着她一同痛快沉沦在强烈的欢愉里。他想狠狠地疼爱她,谁叫她那么口不择言!就是她哭了,他也不打算怜惜!
但是现在还不行!绝对不行!
他要是那样做了,不过是当下的爽快;而明智的做法,是应该先把事情讲清楚!
否则,他怕曦月今后真的抱着牺牲的念头,来以色侍君!
那不是他想要的!男女之情,情人之欲,强迫的有什么意思?得是你情我愿,方能水乳交融,才能真切地感知其中曼妙滋味啊。
所以,康熙强忍着快要爆炸的欲望,狠狠心把曦月从身上撕了下来,喉结大大地滚动了好几下,才开了口,声音说不出的粗粝:“你当朕是什么人了?你以为朕打着把明月收罗进后宫,当成你的替身来伺候朕的主意?你对朕就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曦月,朕告诉你,你是你,明月是明月,朕还不至于分不清你们两个!莫说明月了,就是再来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朕也不会搞混!”
“就算你一直不肯重新接纳朕,朕也没想过找别人来代替你!你是不一样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什么不敢不从,什么乖乖听话,朕不需要!朕要的是你心甘情愿!”
康熙的话,如雷贯耳!曦月心底说不震动是假的,弱弱地问出了盘桓心中已久的疑问:“那您为何留明月在园子里?为何……总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