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闻言心中一震,这查廷海是何意?难道是想抗旨不遵?
“世子,皇上的意思是请您进宫,有要事相商。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世子爷莫要为难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查廷海闻言突然身子一个踉跄,接着毫无预兆地往前倒去。
四喜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向自己的方向倒来,心中一惊,而后本能地想接上一接,可不过是一刹那,他心中一动,便站在原地没动弹。
“世子爷!”一旁的下人顿时惊叫道。
“来人!快去请大夫!”
顿时,府上便乱作了一团。四喜眼睁睁地看着下人将昏迷的查廷海抬入了厢房。愣了片刻,他抬手拉住了一个下人,道:“太后娘娘可是在府中?带咱家去请安!”
查廷海一被抬入厢房中,他的贴身侍从便屏退左右。
他睁开紧闭的双眼,吩咐道:“等那内侍走后,你去打探宫里的动向。不能让他赶在前头动手,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同知府尹,做好准备。”
四喜对查太后请安之后便急匆匆地往宫里赶,马车途径坊市,驶过一座糕点铺子。四喜撩开窗幔,手腕微动,从他的袖子中掉出一物,落在了地上。
马车飞快地驶离原地,并未有半点停留。一名小厮迅速捡起一只小巧的竹笛,而后转身飞快地回了糕点铺子。
四喜回了宫立刻去御书房回话,吏部尚书沈昼早已经到了。
御书房内一片静谧,四喜进了御书房之后,便发现皇上背对沈昼站在窗前,御案上摊放着打开的奏折,朱笔拜访的位置还是他离开之前的模样。
“皇上!”四喜连忙跪下行礼。
“查廷海呢?”皇上立刻转身,沉声问道。
沈昼的眼皮掀了掀,看四喜这诚惶诚恐的模样,必定是没传到人。
他心中冷哼,这是明目张胆地抗旨不遵呐!连皇上都请不动的臣子,要来何用?
“回禀皇上,查世子说他刚回京,府上还有丧事要料理。且奴才看他似乎很是操劳,竟然还晕过去了。奴才来之前已经和大夫打听过,说是舟车劳顿,回京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心中大悲大坳,身子骨撑不住了。”
四喜将大夫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虽说他也不信,但这里有完全是合情合理。
“嘭!”一声巨响在御书房内响起,将屋内另外两人给吓了一大跳。
沈昼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皇上猛捶了御案一拳头,桌上磨好的朱砂跳出了砚台,将一旁的奏折都染红了。
四喜大气不敢喘,也不敢起身,只能一直跪着。
“撑不住了?呵呵!这个理由好啊!有什么比染疾更好的借口呢?刚好就这么巧?”皇上狠戾的眼神望向四喜,脸上微微狰狞,四喜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皇上阴狠的视线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