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强体壮的固然好,不过我还要买上一些岁的童男童女。另我没有户籍,你们这儿不知能不能办妥?”杜尘澜撩开袍角,在桌旁坐下。
他知道牙行里必然能解决这样的问题,毕竟像他有这种需求的人不少。
他没有信得过的人,只能买上一个户籍。只这么一来,怕是花费又要不少。
“您若是没有户籍,那此事有些难办啊!”崔牙子皱眉,一脸难色。
“我知道你这里能有法子,说说吧!若是买个户籍,要多少银子?”杜尘澜接过洗月递过来的茶水,心中盘算着今儿会花上多少银子。
“不过你也不要欺我年幼,便狮子大开口。这府城的牙行,不止你们一家,更不止你一个牙子!”杜尘澜觉得此人不过是为了漫天要价,这才如此作态。
“哟!杜少爷,您可冤枉小人了。这位小哥之前可是打听过的,小人在这牙行中好歹还算有些名声,哪里敢匡您?”崔牙子连忙喊冤,对上杜尘澜的冷脸,倒是比之前收敛了几分。
这位瞧着就是贵公子,没想到为人处世倒是老练。
“您若要买,小人即便没有,那也得给您想法子不是?不过这买户籍的银子可不少,您知道的,这事儿担的风险可大呢!”崔牙子见杜尘澜应该是诚心想买,因此也没再掩饰。
“那你倒是说说,要多少银子啊?”守月见这崔牙子顾左右而言他,便立刻出声道。
说了这么多,肯定是为了坐地起价。
“您看啊!小人这儿有两种,一种是只用上几年,便要消除。还有一种,多的不敢说,二三十年还是能保证的。”
杜尘澜闻言不觉好笑,这牙行还真是厉害,不但能拿到这样的户籍,还分等级?
“这用上几年的是个什么说法?二三十年的又是什么说法?价钱如何,一并说来!”能开牙行的,背后的主子必然与官府有瓜葛。
“几年的,便是年岁不小了,几年之后便要离世,自然要销了户籍!二三十年的,年岁上肯定要年轻许多,倒是能用长久!至于价钱,小人手上有个八年的,二百两银子。还有一个是二十六年的,五百两银子最少。”
崔牙子看了喝茶的杜尘澜一眼,只见这位还是十分淡定,他突然有些兴奋起来。他猜得没错,这位果然有银子。
其实他哪儿知道杜尘澜此刻心中正在滴血,一个户籍都要这么贵,八年的肯定不成。八年之后杜府还不知有没有分家,实在不太安全。可二十六年的,实在有些浪费,最重要的是太贵了。
“我看,你不是诚心与我做生意!”杜尘澜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站起身抚平袍子上的褶皱。
“走吧!另换一家!”杜尘澜跨步向前,朝着门外走去。
“哎呀!杜少爷,您这是做什么?您看这价钱好商量嘛!”崔牙子立刻有些急了,连忙拦住了杜尘澜的去路。
他实在没想到这位一言不合就要走人,这不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吗?怎地不还,就要走人了?
“说个最低的价儿吧!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能在此处耽搁时辰!”
杜尘澜也没转身回来坐下,而是等在了门口。仿佛只要崔牙子的价格一不让他满意,他就要立刻离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