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生意明显比上午的生意差一些,贺知非看店看到两点就关门了。他还要回县城,去电影院门摆摊卖东西,不能再向日葵书店久待。
等贺知非刚回到县城,刘红梅就带着贺知平气势汹汹地找来,结果扑了一个空。
“妈,贺知非那个杂|种肯定是怕了,所以逃走了。”有他妈在,贺知平的气焰又变得嚣张起来。
刘红梅对着向日葵书店的大门吐了一口痰,“呸,小杂|种跑得真快。”
“妈,贺知平那个杂|种把我打流血了,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当然不能这么便宜这个小杂|种。”刘红梅眼里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明天我带你去新安村,去找小杂|种一家算账。”她男人兄弟四个,她最讨厌的就是老二一家,最看不起的也是老二一家,因为老二一家是最穷,但是她最嫉妒的也是老二一家。
为什么嫉妒老二一家人?
就是因为贺知非。
虽然刘红梅他们四处造谣贺知非福薄,没有那个命考上大学,但是他们其实害怕贺知非考上大学。他们心里清楚,如果贺知非考上大学,那么他们一家将会不得了,到时候就要踩在他们一家的头上了。
一直以来刘红梅他们一家在四兄弟中是最有钱的,最耀武扬威的一个,哪里能接受其他三个超过他们一家。所以,他们一家人四处说贺知非考上不大学,主要就是想诅咒贺知非。
刘红梅他们觉得说多了,就能变成诅咒,到时候就能咒到贺知非考不上大学。
对于刘红梅他们这点龌龊的心思,整个新安村里的人都知道,都暗地里把他们一家当做笑话看。至于赵素清他们完全无视刘红梅他们。
虽然刘红梅他们一家是兄弟四人中最有钱的,但是赵素清一家和孙青梅一家从来不讨好巴结他们,只有老三一家对他们百般讨好。
刘红梅他们一家之所以讨厌赵素清他们两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因为赵素清他们两家从来不巴结他们,让他们无法彰显他们的优越感。
另一边,贺知非回到县城租的房子,贺文山他们正在忙着准备去摆摊。
贺知非一回来就问贺知白他们学做衣服学得怎么样,“小四你们三个跟着大哥学做衣服学得怎么样?”
被贺知非这么一问,贺知黑和贺知白两人目光躲闪,很是不自在。
“我昨晚就说了小四要是能学会做衣服,我们家老母猪就能上树。”赵素清接下来毫不留情地笑话两个小儿子,尤其是贺知白,被她说得一文不值。
贺知白很想反驳他妈的话,但是他妈说得一阵见血,让他无法反驳。
“小五还挺手巧,裁布、做头花、头绳都还可以。”赵素清没想到小女儿的手挺巧地,这点让她有些意外。
被赵素清夸奖,贺知知的小脸上露出开心地笑容。
“二娃子,我和小五今天就不跟你们去摆摊了,留在家里帮大娃子做衣服,你们爷儿四个去卖炒栗子吧。”赵素清觉得只是卖炒栗子和烤山芋,没必要全家人一起去。她和小女儿去摆摊也帮不上忙,只能帮人免费编头发。现在又没有头花和头绳卖,免费帮人编头发有些亏了,还不如留在家里帮大儿子做衣服。
“行,那妈你们就留在家里,我们四个先走了。”
在去电影院门口的路上,贺知白非常夸张地跟贺知非吐槽做衣服裁布有多难。说难的时候,还不忘夸赞贺知是做衣服能干。
贺知非调侃道:“不是想一天赚一百多块钱么,现在要放弃了吗?”
贺知白撇撇嘴说:“我也想学会做衣服,但是实在是学不会,我上午裁布的时候,剪坏了好几块布,差点被妈打死了,我哪还敢做衣服。”
贺知黑点点头说:“看大哥做衣服很简单,没想到轮到我们的时候这么难。”他昨晚之所以想要学做衣服,一方面是因为衣服卖的钱多,另一方面是看大哥做衣服很简单,他觉得学做衣服应该不难,稍微学一下就能学会,结果真的去学的时候,发现比想象中难多了。
贺知非笑骂道:“你们这叫不自量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大哥那样会做衣服,这个也要看天赋的。”
“二哥,你说大哥的天赋是做衣服,那我的天赋是什么?”贺知白求问道。
贺知非看了看贺知白,笑着说:“你的优点是脸皮厚、胆子大、能说话。”
听到贺知非这么说贺知白,贺知黑忍不住笑了:“二哥说得对。”
贺知白鼓着脸,不高兴地看着他二哥:“二哥,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我当然是在夸你,这些都是你的优点,是大哥没有的。”贺知非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大哥现在最缺的就是你的厚脸皮,胆子大,敢说话。”
贺知白被这么一说,心里马上就高兴了起来:“这倒是,我比大哥能说。”
贺知黑想了想说:“二哥,我们下午三点才摆摊卖东西,其他时间我们都是闲着的,你能不能再想一两个赚钱的法子,让我和小四去做?”贺知黑觉得从早上到下午三点前这么多时间,他们就在家里玩,真的是太浪费时间了。如果能在这段时间内,在找一些事情做,赚点钱。
听到贺知黑这话,贺知非连忙点头:“对对对,二哥你再想想法子,让我们再赚点钱。”现在,贺知黑和贺知白两兄弟对赚钱的事情十分感兴趣,也充满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