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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大家在&ldo;鲁卡&rdo;里安定下来之后，巴加内尔就问塔卡夫有什么意见，大家应该怎样做。两人开始对话，谈得很快，哥利纳帆从旁边也听懂了几个字。塔卡夫始终镇定地说着，巴加内尔却手舞足蹈地，说了几分钟，塔卡夫就抱着膀子了。&ldo;他说了些什么？&rdo;哥利纳帆问，&ldo;我仿佛听见他劝我们分开。&rdo;

&ldo;是的，分成两队，&rdo;巴加内尔回答&ldo;我们中间，谁的马又疲又渴，走不动了，就沿37度线这条路慢慢往前挨。马还能走的就赶到前头去，侦察那条瓜米尼河，这河是流入圣路加湖的，离这里50公里。如果河水够多，他们就在河岸上等候后面的人。如果水没有了，他们就赶回来迎后面的人，叫他不要再走冤枉路了。&rdo;

&ldo;水没有又怎么办呢？&rdo;奥奥丁问。

&ldo;水没有就只好往南下去120公里，直到文塔拿山脉最初的几条支脉，那里河流很多。&rdo;

&ldo;啊！爵士，也带我去。&rdo;罗伯尔说，就好象是要去玩一趟一样。&rdo;

&ldo;但是你哪能够赶得上我们呢，我的孩子？&rdo;

&ldo;赶得上！我的马好，它老是要向前赶。您肯带我吗，爵士？

……求您带我去。&rdo;

&ldo;你就来吧，我的孩子。&rdo;哥利纳帆说，他也极不愿意离开他。&ldo;我们3个人，&rdo;他又接着说，&ldo;要是走不到一个清凉的蓄水场，那也就太笨了。&rdo;

&ldo;那么，我呢？&rdo;巴加内尔问。

&ldo;啊！你，我亲爱的巴加内尔，&rdo;少校说，&ldo;你还是跟后备军一起留在后面罢。你太了解37度线上的情况了，你知道瓜米尼河，你知道整个的判帕区，你不能离开我们。穆加拉、威尔逊和我都赶不上塔卡夫，都不能和他一起到达那约定的地点，我们只有在你的旗帜下，充满信心，慢慢地向前走。&rdo;&ldo;我只好忍耐点了。&rdo;地理学家说，心里很高兴获得了领导权。

&ldo;不过，你不能粗大意呀！&rdo;少校又说，&ldo;不要把我们引到我们不要去的地方，比方罢，不要把我们引回太平洋的岸上去呀！&rdo;

&ldo;那才好呢，你这讨厌的少校。&rdo;巴加内尔笑着说，&ldo;可是，我亲爱的哥利纳帆，你怎么能懂得塔卡夫的话呢？&rdo;

&ldo;我想，他和我也没有什么可谈的。而且我用我能说的几个西班牙语，在紧急情况下我可以叫他懂得我的意思，我也可以懂得他的意思。&rdo;

&ldo;那么，你就去吧，我可敬的朋友。&rdo;

&ldo;我们先吃晚饭吧。如果睡得着，就睡一睡，睡到出发的时候。&rdo;哥利纳帆说。

大家吃了一顿晚饭，没有喝水，都觉得不够爽口。然而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好睡觉了。巴加内尔梦见了许多急流、瀑布、大江、大河、池塘、水溪，甚至还梦见了许多凉水瓶，装满了凉水，总之，平常有水可喝的地方都梦到了。真是个昏天黑地，乱梦一场。

第二天，早晨6点，塔卡夫、哥利纳帆、罗伯尔3人的马都准备好了。给它们喝了最后一份水，水发臭，它们没办法才喝了下去。然后，3个人跨上马鞍。

&ldo;再见！再见！&rdo;少校、奥斯丁、威尔逊、穆拉地一齐说。&ldo;最要紧的，就是想法子找到水，不要再往前跑！&rdo;巴加内尔补充了一句。

不一会儿，那巴塔戈尼亚人和哥利纳帆、罗伯尔回头一望，已看不见地理学家带领的那批人马了，心里免不了有些纳闷。

他们穿过的那片盐湖还是一个陶土质的大平原，满生着1．8米高的卷缩的灌木，木本含羞草，富有苏打成分的被叫做&ldo;如木&rdo;的丛生灌木。疏疏落落的大片盐地反射着太阳光，光线强烈惊人。这种盐地叫做&ldo;巴勒罗&rdo;。乍看和冻结的水面一样，但是那炽热的太阳很快地就使人不致误认为那是坚冰。虽然如此，整片晒得发焦的瘠土和这些闪光的冰湖般的盐地相映成趣，使这片荒区有一副特殊的面孔。

前面说过，如果瓜米尼河也干涸了，行人就不得不往南下去130公里到文塔拿山区，这一区的面目却和盐湖荒区完全不同。这一区是1835年费兹&iddot;罗以船长领着探险船猎犬号前来探察过的，土壤极其肥沃，那儿生长着全印第安领域里最好的牧草，直铺到山脚下那些布满各种树木的森林里。那里有一种决明子树叫做&ldo;阿尔加罗坡&rdo;，果子晒干了，磨成粉，就可以做成印第安人爱吃的一种面包。还有白色的破斧树，木质永坚固。还有&ldo;诺杜伯&rdo;树，遇火就着，往往引起怪重的火灾。还有&ldo;维拉罗&rdo;树，一层一层的紫花垒成金字塔形状。最后还有&ldo;凡波&rdo;树，向空中撑起24米高的大伞，整群的牛羊都可以在下面乘凉。阿根廷人曾多次想移殖到这个地区来，但是他们不能战胜印第安人的仇视。

人们当然会猜想到这样一个肥沃的地区一定有大河从山腰中流出来供给足够的水量。这种猜想是不错的，那些大河连最旱的时候也不会干涸。不过，要到达这些大河，还要往南走210公里。所以塔卡夫主张先到瓜米尼河去找水是对的，这样，既不离开原定路线，又比到文塔拿山区近得多。

3匹马都跑得很起劲。这些聪明的牲口一定本能地知道了它们的主人要把它们带到什么地方去。特别是桃迦，它显出任何疲劳和饥渴都挫折不了的勇气，和飞鸟一样，跳过干涸的沼泽，跳进&ldo;勾拉妈飞东&rdo;树丛，发出乐观的嘶声。哥利纳帆和罗伯尔的马，脚步沉重些，但是受到桃迦的榜样鼓舞，也勇敢地跟在后面跑。塔卡夫在鞍上几乎不动，以自己的榜样鼓舞着他的旅伴，正和桃迦鼓舞着它的旅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