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分钟跨年。”他整理一下毯子,将我抱的更紧,“冷吗?”
我摇摇头,突然好奇,兴致勃勃地问他,“要是我之前没问你喜不喜欢我,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表白?”
“等明年吧。”他用下巴抵了抵我的额头,“那个时候你就成年了。”
得,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放弃对十八周岁的执念呢。
“那我要是那个时候已经有男朋友了呢?”
他摇摇头,语气十分坚定,“不会的。”
“你什么意思?说我行情很差哦?”
“不是,是我会一直粘着你,不让他们得逞。”
我嘴角上扬,打趣道:“就跟王意皓一样?”
许嘉允面无表情地掐了掐我的胳膊,因为力气轻只揪起一团厚重的棉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你好凶哦。”我装模作样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我这还凶吗?”他抚了抚揪起的地方,语气惊诧。
我重重点头,极尽夸张,“对!”
“唔,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他低低地笑起来,掏了掏我的下巴。每次他做这个动作,我都感觉自己像一只暴躁的大型犬,轻而易举被他安抚住。
“那你准备怎么跟我表白呢?”我抓下他的手,低头仔细把玩每一根指头。
恋爱以后许嘉允在我眼里变得更加招人疼了。他一直都正人君子的不行,衬得我像个变态,每天都只想着能趁机捏捏这里,摸摸那里。说出来谁能信,恋爱都快三个月了,我连亲亲都没混到。
这恋爱谈的,太失败了。
“应该会跟你说一下需根解损吧。”
“这你都能需根解损?”我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那你展开说说。”
许嘉允把我的头发捋到耳后,“首先是你会有孤独的感觉,具体可能体现为在某些问题上找不到合适的倾诉对象,或者根本无法分享秘密。其次产生这个问题的根源是成年以后对亲密关系的渴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恋爱需求。”
“行吧,需求性,根属性勉强自洽了,那解决力和损益比呢?”
“解决的办法就是找我恋爱,至于损益比。”他顿了顿,认真地说,“恋爱是一个非常繁琐的过程,度过热恋以后的鸡毛蒜皮才是最磨人的事情。接踵而至的还有各种了解途中的风险,诸如性格不合,摩擦争吵,打人出轨还有pua。”
“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一起长大,彼此芝麻大点的伤口都记得清清楚楚,性格也磨合的不能再合。我觉得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所以综上所述,和我在一起划算、省心、风险率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