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丰盛,徐佩秋很久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了,她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吃完后就瘫坐在破旧的老摇椅上不肯动了。许困自觉地站在月光下蹲马步站军姿练习基本功,偶尔还练练军体拳什么的。
顾哲闻拿着习题册,认真检查着徐佩秋的答案,一页一页的看下来,徐佩秋错的地方很少,但也并不是全对。
他弯腰,徐佩秋转动明亮的眼珠子:&ldo;人民教师,我坦白,错的那几道题我确实不会。&rdo;
&ldo;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do;徐佩秋抓着他的衣角:&ldo;第一次,就不用罚我了吧?&rdo;
&ldo;罚,怎么不罚。&rdo;
顾哲闻拿着习题册,双手背在后面,古板又严厉:&ldo;今天晚了光线不好,明天再罚你。&rdo;
&ldo;不行,今日事今日毕。&rdo;徐佩秋一脸严肃:&ldo;说吧,罚什么。&rdo;
她一副任他鱼肉的表情,顾哲闻看得笑了,他语气软下来:&ldo;这部分你哪儿不懂?&rdo;
&ldo;都不懂。&rdo;
&ldo;行,你坐过来,我给你讲讲。&rdo;
徐佩秋从老摇椅上起来,她挪到顾哲闻身边,桌上点着煤油灯,顾哲闻拿着笔,在纸上画着写着,他握着笔的手骨节分明,他一边讲解一边给徐佩秋做示范。几分钟后,顾哲闻低头:&ldo;听懂了吗?&rdo;
徐佩秋正愣愣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了他在想些以前的事情,模样呆呆的,还有几分麻木,以及几分对尘世的冷漠无情。那双内勾外挑的眼,历经风霜。
顾哲闻心蓦地提起来,他又问了一遍,把徐佩秋拉回神:&ldo;要不要我再讲一次?&rdo;
&ldo;顾老师,再讲一次吧。&rdo;徐佩秋露出一抹笑,笑得心不在焉,她敛了敛眉心,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
顾哲闻再次讲解,每讲一部分就询问徐佩秋,保证她有跟上节奏,徐佩秋专心听讲之后,很快就理解了。她天资聪慧,人又机灵,实在是个学习的好材料,若不是刚刚她分了心,这些题她听一遍就会。
最后顾哲闻轻轻摸了摸徐佩秋毛茸茸的小脑袋:&ldo;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去睡觉吧。&rdo;
&ldo;早点睡,其他的事明天再说。&rdo;
&ldo;许困,睡觉了。&rdo;顾哲闻又叫了声在前面练习的小孩儿,许困立马蹦起来,洗了手,又用帕子擦干净脸上身上的汗:&ldo;好咧!&rdo;
三人各回各屋,临睡前,顾哲闻还偷偷给她递了颗糖。
徐佩秋拽紧了手中的糖,心里暖暖的,她故作严肃:&ldo;顾少校,不能用糖衣炮弹麻痹人民。&rdo;
&ldo;你这是违法的。&rdo;
&ldo;我哪儿违法了?&rdo;顾哲闻失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小主意一个接着一个,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