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爹娘之前来帝都看望她,对帝都这里的生活很不适应。
想来他们更愿意生活在老家。
沈寒露爹娘现在也六十多了,前年沈寒露奶奶过世,去年沈寒露姥姥姥爷也都走了,留何春香沈满囤老两口住在老家沈寒露心里觉得有愧,而且也不放心。
沈寒露的几个姐姐虽然都要接老两口去他们家,可是他们住的都是职工宿舍,屋子小,每家都有两三个孩子,老两口住的也不舒服。
于是刘和这些年就一直打听,终于买到了那个小院子。
院子虽然小,但该有的都有,老两口还可以在院里种些菜,也很不错。
这院子离几个闺女家也近,三个闺女就是三天一上门,对老两口来说就是可以每天见一回自己闺女,外孙和外孙女。
至于刘和娘周婶子,在刘和大哥魏敬安转业以后也终于可以和亲儿子团聚了。
刘和大哥单位安排了住的地方,而且看大哥魏敬安的说法,估计是不打算再结婚了。
刘和娘还有立新立文就都去了大哥家。前年立新考上了大学,明年立文也该上大学了。
时间走的不紧不慢又无声无息,在人们还没有发觉的时候,已经悄悄不见了。
过了元旦,考完试,沈寒露就买上火车票回家了。
刘和在火车站等着沈寒露,沈寒露一下火车就看到刘和,小跑步的冲到刘和跟前。
她还拖着大大的背包,背包里都是给家人带的礼物。她的亲戚多,每个人带一件小礼物算下来都不少了。
从大一后半学期,沈寒露学习的空闲也帮着老师翻译一些资料,还有稿费拿,所以她手里的钱也不算少,足够买礼物了。
不过沈寒露也不是瞎花钱,之前她也只给家里人买礼物,但是现在爹娘住在县里,几个姐姐时常照顾,为了避免姐姐的公婆妯娌说嘴,沈寒露这才下了血本。
她也不是直接去商场买的,而是干脆找人批发,女士的丝巾男士的围巾,批发比直接买要划算很多。
刘和接过沈寒露的背包,还挺奇怪的说:“五妞,你这是背着什么呀,这么大一个包。”
也不奇怪刘和会这么问,以前沈寒露每回放假都只背一个普通大小的书包,这次却背着特大的包。
沈寒露说:“东西倒是不算多,就是我给爹娘他们买的羽绒马甲,那个是蓬蓬的,占地方。”
刘和自然也知道现在大城市里流行穿羽绒服,就问沈寒露:“你怎么不给自己买一身啊,我听说那羽绒服穿着可暖和了。”
沈寒露指了指自己的军大衣说:“我这衣服也暖和,羽绒服虽然轻便,但太贵了,它本身根本不值得这个价钱,现在这么贵纯粹是因为新鲜。要不了几年就该降价了。不过它确实是比棉袄好穿,本来我打算给爹娘他们三个买羽绒服,但是我后来一想,如果我直接买羽绒服,他们肯定舍不得穿,还不如我买个马甲呢。”
刘和说:“这你可说对了,大哥今年冬天就给娘买了身羽绒服,娘一次都没舍得穿。”
沈寒露说:“我就是怕这个,你不知道,我爹娘有好几身全新的衣服,全是这些年我们姐妹给他们买的。我娘总说买东西浪费钱,要我说买了不穿才是浪费钱呢。这个马甲我是肯定要说服他们穿上的。”
回了家,沈寒露就直接开始在客厅拆她的行李。
除了给三个老人买的羽绒服,羊绒衫羊绒裤,给几个外甥女买的头花发夹,给几个外甥侄子买的玩具外,沈寒露还特意买的烟拿出来。
刘和一看沈寒露拿的烟,有些惊讶的说:“这烟可不便宜,你哪儿来的?”
沈寒露得意的说:“我给大哥淘换的,不过大哥偶尔抽一抽这个烟就好了,别多抽,对身体不好。”
说完她又拿出一包茶叶来,说:“这个是给你老师的,老师爱喝茶,我专门给老师买的。”
刘和看向沈寒露:“你给别人都带了礼物?那我呢?”
沈寒露指了指剩下的丝巾,围巾,说:“这些等送完了亲戚剩下的就都是咱俩的了,丝巾是我的,围巾是你的。”
刘和看着地上的一大包咋舌:“怎么这么多啊?能送完么?”
沈寒露说:“怎么送不完,咱们家亲戚多着呢。从你那边说,女性有娘,叶雨,师娘,老师家的两个儿媳妇,老师对你可以说是恩重如山,这份情咱们不能忘啊。至于我这边,这人就更多了,姑姑,伯母,舅妈,一堆表姐表嫂,像是我大姐的婆婆,妯娌,大姑子,小姑子,这几年人家对我爹娘和和气气的,没有因为我大姐照顾爹娘说什么闲话惹我大姐不高兴,那我自然也要表示表示。还有我几个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就连我二姐家的劳劳今年也十六岁了,到了爱美的年纪了。”
刘和没忍住问:“你打算送多少人年礼啊?”
沈寒露说:“我直接批发了五十条丝巾五十条围巾,我算了下丝巾估计剩不下,围巾能给你剩一条。”
刘和看着沈寒露说:“你突然这么大手笔,是不是工作定下来了,以后等闲不会回来了?”
沈寒露看着刘和,叹了口气,说:“刘和哥,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刘和拉着沈寒露的手,问:“你们学校把你分配到哪里了?”
沈寒露上身挨靠着刘和,说:“我现在有三个选择,不过不管我选择哪个,肯定以后都不能轻易回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