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瓷点点头,带着她去目的地。
一路上俞秋生跟他闲扯,望着宫门,忽然想起来,长平观的道人入驻皇宫了,那她岂不是……
进去容易出来难。
“我不进去。”她抱着手臂,态度坚决。
柳青瓷见状,只好同她道:“道友来都来了,何不进去看看?”
她微诧,自己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打量一遍,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哪儿像个修道的。柳青瓷便指着她腰上挂着的那个海棠花荷包。
“姑娘荷包里的符篆不是凡土的写法,倒有几许像是中洲修仙之人惯爱的风格。况且,姑娘的骨龄,已经有一百岁了。”
一路随行,他闭着眼都能感受到那一团光,没有丝毫遮掩,这样走在大街上哪有不长眼的妖怪敢碰她?一百岁的骨龄,又是个人,除却修道的,难再想其他。观她一身正气,大抵过宫门口的那道屏障没有问题。
天色黯淡,风雨欲来,午时早已过去。
“这都让你发现了。”宫门口俞秋生将错就错,拱手道,“我从中洲来,从凡土经过,帝都停留一日。这般哪来的户籍?届时被差到岂不是给诸位添麻烦。”
柳青瓷笑了声:“皇上哪有闲工夫管这些,如今他只管那些鱼,还有他的性命。”
言语间有一丝嘲讽,几个小师弟四下看了看,没有旁人这才松口气。
二师兄就是直肠子,诶。
由于盛情难却,俞秋生跟随着这些小道士一直走到关押妖怪的牢房中。他们将小妖怪关在一起,温顺的划为一类,凶猛躁动的划为一类。才踏进牢房,里面哭喊震天,耳朵都要聋了。
“诶,作孽。”末尾的小道士把大肥猫丢进去,将俞秋生引到牢房深处,关押那一只白狐的地方。
与旁的小妖怪不同,她是单人间。
细看,像是昨夜过生辰的贵妃。
看到有女人在外,白狐面容狰狞。她本是皇上最爱的妃子,谁知道昨夜一朝从云端跌落。狗皇帝心变得太快,身处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沦为阶下囚,她受够了。
“放我出去!”
俞秋生掏了掏耳朵,为难:“放你出去可不是说说就行。”
牢房里的符篆是紫符,这样修为的妖怪若要出去,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既然没有我的那只,这里也不便我久留。我就在外面等着你们。”俞秋生抱伞,视野里那群小妖怪有胆下的所在角落抱成一团,也有暴躁地在哐哐撞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