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者:海色和秋月白还是联络不到?
解语:嗯。
初代者:拖得越久越危险,我们等不及了。
方雀将纸条按在小腹上。
单从纸条内容来看,那群作者曾遇到了一些麻烦,在某些过程中,还有人失联。
方雀将纸条搭在中指上,用食指抚过它的上端,将它拦腰翻折。
一行字抵着突出指骨,被月光照得雪亮。
初代者:海色和秋月白还是联络不到?
方雀并不在意这行字的内容,她了解的信息太少,还读不懂这句话。
她在意的,是字迹。
这字迹她刚刚才见过——
那是她自己的字迹。
这位初代者的字迹和她如出一辙,是巧合吗?
这夜,方雀睡得并不安稳,梦到了很多从前的旧事。
梦境光怪陆离,一会儿是绿色的军营,一会儿是白色的医院天花板,一会儿又是橙红色的大火……
方雀很少梦见从前,她曾出过一次意外,意外发生后,她从病床上醒来,脑袋缠着纱布。
身边人告诉她,她是突发低血糖,头磕到桌角上,晕倒在自己家里。
方雀起初不以为然,旁人说得次数多了,她也便信了。
从那以后,她就将自己看作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不去为那些模糊的回忆纠结。
直到如今,她依然没能想起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梦境终结在一片突如其来的白光中,白光之下,是大片血迹。
方雀持有第一视角,她看见那些血迹纵横蜿蜒在自己的四肢上。
方雀周身一震,猛地睁眼,坐起,冷汗顺着她的侧脸滑下。
这是一个普通的清晨,细碎阳光洒落一地,窗外还有雀鸟的啁啾。
方雀抬起手,将额前发向后梳,兀自轻笑出声。
角落里的小猫头鹰还在会周公,翅膀半遮住细密的眼睫。
方雀洗漱完毕,走过去戳了下它的脑袋:小冤家,今个儿先放过你,等我活着回来,有你受的。
方雀欠完就出了门,被戳醒的小猫头鹰只瞧见个背影,它咂砸嘴,睡眼朦胧地给鬼见愁再记上一笔。
这日的祭台前热闹非常,与第一晚不相上下。
某肤白貌美小师妹一到场,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
多亏仙侠世界没有闪光灯,不然方雀早晚要被晃瞎眼。
何山冷着脸一路护送,像个任劳任怨的保镖。
被护送的那位淡定非常,甚至还能点头挥手致意,像个下乡慰问的领导。
“领导”走着走着,突然被一道人影扑了个满怀;“保镖”默默转开眼,开始消极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