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郎:“……”
做鬼真难,他自闭了。
方雀将纸符按在手心里,摸黑探索。
眼下的问题可以综合出一个答案:这里不是喜房,所以任务没有完成,本轮还没有结束。
或许……新郎所在之处,才是真正的喜房。
楚江的纸符派了大用场。
那张纸符,只有在接近喜床内侧时,会微微发热。
这有机关。
方雀跪坐在喜床上,拆掉佩戴的珠钗,绑紧衣袖,慢慢爬了过去。
她右手率先拄到床板内侧,堆在那里的锦被一陷,方雀失去支撑,整个人瞬间跌了进去。
翻动的床板“吱呀”几声,六只白烛接连点亮,大红的“囍”字映上窗棂,一阵风将房门吹开——
内里空空如也。
守在外边的众修脸色刷白。
何山最先冲到喜房门前,追在他身后的七弦琴甩出一个完美的漂移,推开乌泱泱的众修。
清晨才听过的话,此时又在他耳边回响:新娘下落不明,厉鬼新郎失控,全员陪葬,无一生还。
何山咬紧后槽牙。
原来竟是这么个“下落不明”……
方雀单膝跪地稳住身形,顺道理了理沾湿的衣摆。
她一路向下滚了很久,一直滚到这个地下溶洞。
溶洞内泛着冷光,光源不明,亮度不高,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被套上了一层黑白滤镜。
溶洞不小,落下滴水都有回音。
方雀回头望望她滚下的黑窟窿:
我信你个鬼的“梳妆打扮”,顶着那一头“凶器”这样下来,半路少死几回都算我命大。
方雀轻“啧”一声,转回眼去看溶洞中央。
溶洞中央有个积水潭,积水潭上漂着一块浮石,浮石上隐约有字。
方雀扶着膝盖起身,向积水潭走去。
水潭里有一湾小小的漩涡,浮石漂在漩涡中,方雀走到潭边时,它正巧转到最远处。
方雀等得无聊,只好借着潭水照影。
水中的倒影美极,十足赏心悦目。
“那……帮我缝一下衣带,好吗?”
方雀恍惚闻声,她转过身,垂在一边的指尖微微刺痛:
她身后只有岩石,没有小心翼翼问话的人;她的指尖也并没有被刺破流血。
溶洞中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这时,浮石划水而来。
方雀收回注意力,偏头去看:石上明目张胆四个大字——k记饭桶。
方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