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心性,那个孩子本以为白姓的男孩很快就会忘掉自己,就像以前的那些孩子一样,却不曾想,那个白姓的男孩却是固执得很,似乎认定了对方就是自己的好友,几乎天天都来,即便不见人也蹲上好几个小时,失望地离去了以后,隔天却是满血复活地再次找来了。
那个孩子招架不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这么渐渐地熟悉起来了,成了最好的玩伴,那个孩子还和大山打了个商量,想让自己和白姓的男孩一块儿成长,大山答应了,停止生长的身体便像是一般人一般重新地开始生长了起来了。
但好景不长,就这么生活了近十年后,那孩子的父母在城里发了达,想将孩子带去城里受更好的教育。可白姓男孩,不,那个时候已经算是少年了,却是并不愿意,他觉得在这大山里生活得很好,并不愿意离开,而且他的最好伙伴就在这大山里。
那个孩子知道,分别的时候又该到来了,因为那白姓少年的父母已经找进大山里来了,而且他知道,少年的父母是为了少年好,才执意带他离开大山的。
于是,那个孩子便自作聪明地弄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让自己‘失足掉到了河里溺死’了,并且因为‘水流太急’,连‘尸体’最终都没有能找着。
“你看,阿禾,我那个朋友可并不是什么好人呢?你还是不要接触他那么近比较好,或许你该听一听村民们说的,别靠得这大山太近,有些东西……还是不该存在的好啊……”
阿山的声音缓缓地在温禾的耳边回响,似乎猛然感受到了些什么,果然一转头,阿山身影便已经不见了,大公鸡绷紧的神经也已经放松了下来,‘咕’地一声终于敢将脑袋埋进翅膀里昏睡了。
但温禾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在夜里静静地吹了大半夜夜风,忽然猛然地冲回了老宅子里,将房间的灯全都点亮了,并全老爷子遗留下来的所有古籍一股脑地翻了出来,除开自己已经看过的,便一本本地翻了过去,并翻开了自己原本并不打算接触与修道者、玄学界有关的古籍。
关于修道者、玄学界有关记载的古籍,明显比常用阵法要繁琐得多了。
温禾也看到了相关邪物附身和镇压之法的介绍,当中就有当日附身到阿俊身上‘山鬼’,是属于低级但比较难缠的邪物,而镇压方法中,其中就有介绍到张大仙的法器‘捆仙索’,当然还有其他镇压之法,但在最后一栏却是画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像是什么动物的图案,似乎有那么几分眼熟。
其他很多地方都刻着类似这样的一个图案,温禾没细看,但看了看这图案出现的位置,初步推断应该是类似于加密,查看的话,需要更高级古籍这样的一个符号,因为到了后面涉及恶鬼、大妖篇的时候,全都出现这样的一个图案符合,仅做了简单介绍,并无任何破解镇压之法记载在上面。
当然,温禾连夜翻古籍,为了不是这个,略略看了一眼便翻过去了,直接快天亮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相关介绍,只见上面是这样写着的:‘山神,与大山共生,与大山共死,所缘起不知何时何地何物,草木皆有,灵兽皆有,人类亦皆有,但皆不可离开大山一步……除非与大山重立新契,将神位相让,让大山另立新山神,被撤神位者方可重入天道轮回……”
第25章、025
但如何与大山重立新契,那古籍上面却是没有任何记载,只有那一个反复出现,像是动物一般的符号。
不过,这符号好像还真有那么熟悉,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的样子,如果这些字迹的笔墨更连贯一点,然后这动物的动作姿态再张扬一点,再凶一点的话……等等,再凶一点?
猛然间,像是福灵心至一般,温禾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了,一下子就伸手摸向了脖子上带着的玉牌,摘了下来,将玉牌平房在古籍的书面上,与那个符号比较着。
果然,没错!这些古籍上频频出现的符号,看起来就像是那玉牌上的凶大猫!说不定这玉牌里就藏着她所需要的答案。
然而,温禾折腾了很久,玉牌都毫无反应,更别说找什么‘重立新契’之法?难倒是她猜错了,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可她的直觉却是告诉她,她这个推断应该是没错的,只是差了那么一个让玉牌激活起来的方法。
究竟差在哪里了?温禾不由得有点头痛。不过话说起来,温禾原本以为这些古籍是多人修撰的,但因为这么一折腾,她才猛然发现,这些古籍说不定都是一个人修撰的,或者说是独属于一个人的,因为温禾发现在这些古籍的扉页上,都写着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沈……沈晏?”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禾照着那扉页上的字念了出来。
就在这么一瞬间,原来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反应的玉牌,忽然间传出了一阵熟悉的暖意。
然后,在那么瞬息间,温禾的脑子里浮现了很多高级古籍文解,这些……全然都是更加高级的法术和阵法!这还不仅仅如此,和之前那些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任何笔迹的古籍不同,藏在这玉牌介子里的古籍,全然都添上了其主人的很多自己的理解批注、注释在上面。
瞬间,温禾明白了,这枚玉牌说不定还真的是独属于一个人,独属于一个名叫做‘沈晏’的人,又或者说,这可能就是当初她家老爷子遇见的那个高人,这些手写的批注和注释的字体,从幼嫩到大气逐渐演变,玄学之道却从镇邪之法到请神之术,无一不全,看起来……完全就像是那个修道之人的毕生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