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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您是什么人?&rdo;我问。

&ldo;我是侨民，外国专家，是流亡者，是政治受害者。&rdo;

是的，鲁尔维克说得很多，但是我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东西呢?

&ldo;是哪一国的侨民?&rdo;我问。

&ldo;别提这些问题，我无可奉告。我给贵国不会带来任何损害，只有荣誉。&rdo;

&ldo;但是您说过是瑞典人。

&ldo;瑞典人?我没有说过，我是侨民，政治流亡者。&rdo;

&ldo;对不起，&rdo;我说，&ldo;一小时前您对我说是瑞典人，甚至是道道地地的瑞典人。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rdo;

&ldo;我不知道……不记得……&rdo;他喃喃地说：&ldo;我感到不舒服，我害怕，我需要快点拿到箱子。&rdo;

他越是催我，我越不着急。一切都已明摆着：他撒谎的水平太差。

&ldo;您住在哪里?&rdo;我问。

&ldo;不能告诉您。&rdo;

&ldo;您乘什么交通工具来这里的?&rdo;

&ldo;汽车。&rdo;

&ldo;什么牌子?&rdo;

&ldo;牌子……黑的，大的。&rdo;

&ldo;您不知道自己汽车的牌子?&rdo;

&ldo;不知道，车子不是我的。&rdo;

&ldo;但您是机械师呀!&rdo;我幸灾乐祸地说，&ldo;您要是连汽车都搞不清，还算什么鬼机械师加驾驶员呢?&rdo;

&ldo;把箱子给我吧!要不然就会大难临头了。&rdo;

&ldo;您准备怎样处理这只箱子?&rdo;

&ldo;迅速运走。&rdo;&rso;

&ldo;运到哪里?您明明知道山崩把路都埋了?&rdo;

&ldo;这无所谓。我把它运远一点，我想试试给它放电。假如不能，我就躲开，把箱子丢在那里。&rdo;

&ldo;好的，&rdo;我从桌上跳下来说，&ldo;我们走吧!&rdo;

&ldo;怎么走?&rdo;

&ldo;乘我的车去。我有一辆好车。让我们拿上箱子，把它运得远点，再看看。&rdo;

他原地不动。

&ldo;您别去，那很危险。&rdo;

&ldo;没关系，我去碰碰运气，嗯?&rdo;

他呆坐着，一声不响。

&ldo;为什么老坐着?&rdo;我问，&ldo;既然危险，那就快一点。&rdo;

&ldo;不行。&rdo;他终于说话了，&ldo;让我们试试别的办法。您不想交出箱子，那就卖掉它，怎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