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一起床,我急着跑到学校,上了那栋最高的教师宿舍楼,想再次上楼顶去查看那小铁屋子。万万没有料到,在电梯里撞上了体育老师,更万万没想到,他也是上46层的楼顶!我跟他待在一间屋子里,当时的处境,真是一种煎熬!”
那头的崔勇进像是浸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才传话过来:“一提到体育老师,我跟你一样,心里有种难以解开的纠结。自那天,足球场上突然闯入一只若大的鸟后,为了一个争吵的球,你去找过他,电梯门刚一开,太巧了,你就碰到了他,被他堵了回去;第二次我去找过体育老师,当时若不是我口渴,根本就进不了他的家门,就不会发现他客厅里张帖着那么多的画,上面的一幅大图,太像我们在球场上看到的那只大鸟了;第三次,你偷偷的再次上教师宿舍楼的楼顶去侦查,又不约而遇的撞到了一块,并且同是上楼顶。”
“在这么短的几天时间内,三次,都不是巧合,像事先有安排似的,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勾起了江波心里的进一步质疑。
“武老师真的上了那楼顶?”崔勇进一本正经的问道。
“当然上了那楼顶,我看着他出了电梯门,当时电梯己升到了顶端。”江波回道。
“当时,你怎么就不悄悄的跟着上去呢?”崔勇进用一种埋怨的语气。
“崔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新世纪20班的同学,有谁不怕他。”江波一张苦脸解答着。
“也是的。”崔勇进何尝不知,那天他去找体育老师,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好在一气之下,才有了那种勇气。
“我想了很久,我们将那只突然出现的大鸟,跟体育老师联系到一起,没有太多的理由。”江波像是冷静了下来。
“只凭着几次巧合,我也觉得有点强加于他人啦。”崔勇进随江波的思路也这么的说了。
“一只那么大的鸟,跟体育老师有联系的话,难道武老师伺养了一只若大的鸟,不可能呀。平日里,没见那鸟放过一次风,飞出来转转。”江波稍有所思。
“我跟你在此址谈,弄不出一个什么子丑寅卯来。还是去请教一下李显,他的脑子比你我都灵活。”崔勇进提示道。
“崔哥,电话里说不清楚,那就约李显出来。”江波急道。
“算了。就别约李显了,也不急着一时,今天是星期六,等着我,吃了饭再说。”崔勇进的话有点急。
“总要通知李显一声,我们三个是上谁的家里,还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聚会?”江波也很急切。
“到外面聚会,要消费的,别的不说,打公交车的钱总要吧。”
“还是老规矩,去你崔哥的家。”江波说。
“好的,”接着崔勇进反悔了,道:“还是去李显的家,这事,我们只有听他的意见。”
“也好,那我就打电话约他好了。”
“不要打电话了。反正,等会我们要去他家里。”
“他,假如不在家呢。”江波从没有这么细心啰嗦过。
“不可能,像李显这种爱泡书本的人,每周的星期六、星斯日,哪不是待在家里呢。”
“现在,是我先上你崔哥的家,还是直接上李显那里?”江波一个劲的问着。
没有得到回复,崔勇进那头早己经关上了机。
从学校去崔勇进的家不远,就不到一公里的路程,江波骑着轻便电动车,没有直接去李显家,也是先到了崔勇进的家,他必定是他们几个中的老大,然而,此时的崔勇进却不在家,而是去李显那儿了。
只好急着折身出了崔勇进的家门,赶往李显家的方向。当江波进了李显的家门时,崔勇进才刚到一会。
一进屋,江波有种埋怨:“崔哥,既然是直接到李显的家,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跑了你家一趟。”
“你去了我家啦。”崔勇进揺了一下头,放低了声音念着:“也真是的,你的脑袋瓜子老爱转弯。”
李显插上话:“你们俩到我家来,一定有什么事找我——”
崔勇进看了看江波,道:“还是江波,你跟李显说说吧——”
江波唧唧咕咕的推辞着:“……还是崔哥,你来——”
“你们俩快点,我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做呢。”李显催促着。
江波为了弄明白球场上突发的那件怪事,他算是最上劲的一个,几乎每天,绕着这事在转,己是好几日了,虽然收获是有,也不知这些琢磨,是不是瞎忙活了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已拿不准,于是跟崔勇进约好来这里了。
“李显,我约崔哥到你家来,是有件事情,请你为我们分析分析一下——”江波虽开门见山的,但没有说具体点。
崔勇进接上话:“今天江波到了学校,想再次上教师宿舍楼的搂顶上去侦查,不料体育武老师,也一同要上楼顶,这碰巧的事,已不止一次——”
李显抢过话:“江波又上那楼顶去干什么啦?”
“还不是惦记着上面那间小铁皮屋子。”崔勇进答道。
“江波,你知道,武老师上楼顶要去干什么吗?”李显又问道。
“我知道的话,还来找你干什么。”江波有了点脾气。
李显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我知道了,你们俩来我家的用意,就凭着你们所谓的几个巧合,怀疑到体育老师的身上。你们知不知道,这种思路有很多的不可能:一只那么大的鸟,怎么能跟体育老师联想到一块儿呢?你们考虑了没有,凭着一幅画,怀疑到武老师身上,难道他训养了一只特大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