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有点烫,你慢慢吃。”段言把两包玉米都递给他。
许弋拿出其中一包,另一包用食品袋挂在手腕上,两人推着车,慢慢走着。
段言的目光一直落在许弋身上,他不确定那人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意。
明明二十五岁的小天鹅告诉他,一直喜欢的就是他,可段言却感觉不到。
刚刚许弋那冷嘲的样子和话,真的让他有点难过。
他觉得如果自己再凑上去问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啊?多少有点自取其辱。
害,慢慢来吧,搞不好后来发现他的好,就喜欢上了呢。
“许弋,玉米好吃吗?”段言问。
“嗯。”
“那你给我吃一口,让我尝尝。”段言故意想去咬他手上的玉米。
许弋一个收手,没让他得逞,道:“不是两包都给我买的吗?”
“我怕你吃不完。”才不是,就是想吃许弋手里的。
“吃得完。”许弋淡淡道。
“你吃那么多,不怕拉屎有玉米粒啊?”
许弋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看了看手里的玉米,又看了眼段言,气呼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哦,完了,又惹生气了。
……
晚上段言匆匆扒了一口饭,嘴巴一抹,就跟刘雅说:“妈,我背书去了。”
“你说啥?”刘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儿子常年只背一个篮球回家的人,今天居然跟她说要背书?
“你是不是不想洗碗啊?”刘雅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你吃完放那吧,我背完书就出去洗。”段言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刘雅吃完饭悄悄潜上二楼,耳朵贴着段言的房间门,还真听见了那小子的声音:“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嚯,她儿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难背,真的太难背了,这文言文也太拗口了,还有好几个字段言都不认识。
小段虽然记性好,奈何小段一看文言文就犯困,这也是一个毛病。
于是他努力撑着自己的眼皮,背背,睡睡,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勉强能背下。
兴奋的小段给许弋发了条短信: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