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明明她才是堂堂一国之君好吗!为什么她要像一个被逼债的似的这么低三下气的跟别人商量呢!这不太符合常规了好吗!
摄政王仿佛早就料到了纳兰飞雪会这么说,他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道:“皇上,臣等私下商议之后,觉得你也不用再考虑了,反正这选秀也是要举行的,皇上你不如就听从大家伙的意见吧。”
纳兰飞雪嘴角连连抽搐,好半天才正常,捋顺了躁动的气息,她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的看着摄政王,‘轻声细语’道:“摄政王,你是在逼朕屈服吗?”
摄政王忙低头道:“微臣惶恐。”
惶恐你麻痹啊!看你那嘴角的嘲笑,都快要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还跟我说什么惶恐,惶恐你大爷!纳兰飞雪简直被气得要吐血了,她不知道是被气过头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大手一挥,咬牙切齿地道:“好,你们不是都想朕答应吗?那朕就答应你们选秀一事。”
摄政王有些讶异的抬头,见纳兰飞雪一脸的大义凛然,心中不免猜疑,他本来以为纳兰飞雪还会找出什么奇葩借口,正准备应战呢,没想到这女人倒好,直接投降了!也好,早投降一天,也省去了他那么多的麻烦。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们纷纷跪地,高声大喊。
纳兰飞雪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虽说你们都逼我,但你们不还是要给我三拜九叩?哼哼……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公平的。
但就是摄政王一人独独站着有些太过刺眼了,据小路子说,这货见了她可以不用跪拜的特殊规矩还是出自于她之口呢,想到这儿,纳兰飞雪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你妹的纳兰飞雪,你真是嘴贱啊!当然,她绝对不是在骂她自己,而是骂真正的已经驾鹤西去,魂飞魄散的纳兰飞雪。
于是,选秀一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即使,在纳兰飞雪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十分蛋疼的决定。
下了朝,纳兰飞雪正气呼呼的在大殿里啃着软糯香甜的芙蓉糕发泄被摄政王和那群大臣们的怒气,门口突然晃进来一个人影。
纳兰飞雪抬眼看去,却见沈年锦一脸苍白的走了进来,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纳兰飞雪急忙丢了手中的糕点,走到他身旁,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关切地问道:“沈年锦,你怎么了?”
沈年锦眉头紧蹙,紧紧地咬着牙,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无力地指了指自己腿部,纳兰飞雪立马会意,急忙扶他在椅子上坐下,蹲下身子,便要撩起他的衣袍。
沈年锦俊脸一红,急忙拦住了纳兰飞雪的手,慌忙摇了摇头。让皇上亲自来为他掀衣袍,这……这怎么可以!
纳兰飞雪有些急切的挥开了他的手,不顾他挣扎的身子,强行撩起了他的衣袍。白色的亵裤上,一抹刺目的血红映入了纳兰飞雪的眼中,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沈年锦,心疼的问道:“伤口怎么会裂开了?”
沈年锦的眸光瞬间变沉,紧抿着双唇,不说话。
纳兰飞雪似是猜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沉,声音也下降了几个温度,“是不是摄政王干的?”
沈年锦沉默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开口道:“刚才卑职想要回房换药,却没想到跟摄政王碰了个正着,他拦住卑职,说是要切磋比武,卑职被他拦着,无奈只好应下。可他却招招都下了杀意,卑职拼尽全力,方才狼狈的逃到了这里。”
“这个摄政王,真是可恶极了!”纳兰飞雪低声咒骂一声,心里对摄政王仅有的好感也荡然无存,只有着浓浓的厌恶和鄙夷。他竟然连沈年锦都不放过,他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可纳兰飞雪不确定的是,摄政王究竟有没有发现沈年锦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知道了,沈年锦还能活多久?如果他不知道,可还是对沈年锦这么狠心,那他才是真正的冷血动物。
呵……纳兰飞雪总算是见识到,什么才是杀人不眨眼了。
纳兰飞雪拿出上次吩咐锦瑟从太医院拿回来的药箱,找到酒精和纱布,再次蹲下身子,作势要帮沈年锦上药。
沈年锦俊脸又是一红,捉住纳兰飞雪的手腕,支支吾吾地道:“皇……皇上,卑职自己来就可以了……”
纳兰飞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朕又不是不会弄,看你弄了这么多次,朕早就学会了。”
“卑职……卑职不是那个意思……”沈年锦急的面色通红,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他这副着急的样子,纳兰飞雪好笑地道:“好了,朕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要是觉得朕给你上药屈尊降贵了,那你以后就给朕好好地小心一些,离那个摄政王远一点!要是被朕看到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朕可就不要你了!”
“别……”别不要我,皇上。沈年锦很想说,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敢说了。他根本没资格要求皇上,不是吗?
纳兰飞雪也没管他要说什么,直接蹲下身子,帮他清理血迹,然后撒上药粉,用纱布缠上,最后将他的衣袍重新撩下来,挡住那一道刺眼的白纱布,包扎,就这么顺利的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