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和冉遥站在雪地里,看着冉遥在那堆雪人。
“遥遥。”白牧叫她。
“怎么了?”冉遥转过头,巴掌大的小脸被围巾遮了一半,只露出一双很明亮的眼睛。
白牧看着她,不禁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怎么样?”
冉遥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很好呀,怎么了?”
“那你想不想以后每个圣诞节都和我过?”
冉遥有些愣,努力想着他这句话里的意思。
“可以啊。”她回答道。
“那你过来。”
冉遥拍掉手上的雪,朝白牧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白牧垂眸看着她,笑得狡黠,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那我们谈个恋爱吧。”
“啊?”冉遥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说出来了。
“我说,我们谈个恋爱。”白牧拉下她的围巾,露出她的嘴巴,“我们的年龄不小了,所以我们谈个恋爱吧,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
冉遥没直接回答,只说:“你跟我谈恋爱就是因为自己到结婚的年龄了?”
“有这个原因。”白牧承认。
冉遥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他是喜欢她呢。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白牧说,“喜欢你。”
冉遥一怔。
他说,他喜欢她。
她曾经看过别人描述,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告白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有人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心里炸开了一束烟花,想尖叫出来。
此时此刻,她就很想尖叫。
因为她喜欢的人,跟她告白了。
很多年以后,冉遥都还会想起这个画面。
雪夜,她站在雪地里,面前是她喜欢的人,白雪落下,铺在他的发顶,增加了他一丝柔和的气质。
她记得,她当时说了一句,“好。”
然后,他抬手抚上了她的脸庞,俯身,在她唇间落下一吻。
她听见他说:“约定了,以后的圣诞节,你都和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