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徐若萱来京北,邀约在京北的所有同学聚餐,不仅邀尤准一个人。
所以,尤准就没拒绝,就把这当成了普通吃饭。
<divclass="tentadv">上大学后,徐若萱也会偶尔和尤准发消息,左右就是“我当班长了”,“我感觉高数好难,你教教我吧”,然后她就会拍道题过来,请尤准帮她写。
尤准觉得她还喜欢自己,却不说出来。
但她不说出来,我该怎么拒绝她?
聚餐的前夜,尤准跟个孔雀似的在寝室换衣服,还让旁边的人帮他参谋。
楼下,陆铭接到了欣艺送的一捧玫瑰花,拉着她的手,站在男生寝室楼下转悠了好多圈,那叫一个得意和得瑟。
“你怎么想到给我送花,不兴给男生送花。”
陶欣艺的指尖撩过玫瑰花瓣,凝望着他的双眸,若无其事地道:“和俞芒她们一块吃饭后,路过花店,看见了玫瑰,想到了你,就给你带回来咯。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她们可笑话我了,就是笑我抱着玫瑰傻笑。”
陶欣艺说着仰头看着他,声音变得有些粘腻起来:“你说我笑起来傻吗?我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说过我笨,只是有人说我不够聪明,但还没人说我笨!”
天上原本是没有多少星辰的,但好像那些看不见的亿万星辰落进了欣艺的眼里,玫瑰花香醉得陆铭脑海里一片空白,附身低头,吻着她温热的嘴唇,耳鬓厮磨,哑声道:“那是她们词穷。”
“你说呢?你觉得我这样好傻吗?”
“我觉得窒息的浪漫。”陆铭向来是个实用主义者,浪漫有什么,没有用,对浪漫无感,就像他对古往今来那些“浪漫”的故事无感。
不过,唯一能打动他的是《与妻书》里的一句“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
记得大学时读到这句,只是在想,怎么人的爱情疯狂成这样。
这话这事从女人的笔下写出来显得寻常,但男人向来不爱说这些,罕见,少见,但陆铭相信这是真心话。
那时候,他想着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爱一个人至此。
陆铭环住欣艺的腰,哑声道:“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我恨不得明天就去结婚。”
“我研究过了,女生20岁可以结婚,男生22岁才能结婚,我们还要再等3年。不过,你还没有求婚,所以我拒绝。”
陆铭凑到她耳畔,轻吻她的发丝:“你愿意嫁给我吗?”
“等2017年9月17日,你再问来这个问题。现在,我不说。”陶欣艺推开他,觉得整个人都被亲糊涂了,拽着他送自己回寝室。
路过下沉广场时,她听见有人弹吉他,弹的是周董的《夜曲》,很好听,陆铭的手也很烫。
心也很烫。
走到女寝楼下,陶欣艺仰头看着陆铭郑重地道:“我总觉得命运会时不时的惩罚我,但是,遇见你,我赌命运将不再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