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立刻察觉了他话里的其他意思。
“我以前见过一位鸦片成瘾的夫人。”约瑟夫说道:“这样说也许太刻薄了,但是今天看到珀西夫人的时候,我想起的就是那位夫人。”
“你们该不会以为珀西夫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吧?”弗格斯探长瞪着眼睛问道。
格蕾丝摇
了摇头,“不,但我认为,如果珀西夫人真的有吸食鸦片的习惯,那么她的话就不算是完全可信了。鸦片会给人幻觉,她看见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的。”
“但是幻觉不至于让她杀死自己的孩子,除非她本身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隐秘的仇恨。不过看她今天的表现,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不大。”约瑟夫说道。
他没说的是,珀西夫人作为珀西家的一员,如果她是凶手,那么她恐怕根本没机会出去抛尸。
中产阶层的夫人又不像仆人,可以在遍布垃圾的小巷里四处乱跑。
“如果真的有人闯进来,而珀西夫人当时却刚好喝过鸦片酒,那么她就有可能因为幻觉,忽略这件事。”格蕾丝说道。
她话音刚落,弗格斯探长就皱着眉头反问,“我真不明白,珀西夫人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生活并不像您看见的那么幸福。”格蕾丝垂下眼帘。
至少,一个幸福的妻子是不会依赖鸦片带来的幻觉的。
因为她的真实生活更加美好。
但对于珀西夫人来说,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马车在珀西家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一个长相刻薄的长脸女管家带着仆人们在门口等候着,严肃的脸上既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忠仆们应有的悲伤。
倒是保姆一直站在女管家的身后,不停地用一条旧手帕擦着眼泪。
瘦巴巴的杂活女仆则低着头,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厨娘在后厨工作,没有到前门来。
格蕾丝下车的时候,看见一个中等个的马夫正在给马匹修剪马鬃。
除了厨娘以外,珀西家的仆人,全都一一出现在格蕾丝的眼前。
进入门厅之后,格蕾丝就看见了已经回家的珀西夫人。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珀西先生递给了她一杯热牛奶,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约瑟夫向格蕾丝投去了然的一瞥。
这对夫妻的感情确实算不上多么好。
鉴于珀西夫人现在情绪稳定,格蕾丝决定先对她进行询问,“珀西夫人,您还记得伊利亚昨天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