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格蕾丝看来,他和安德烈两个人正聊得起兴。
这两个人站在一块版画前,争论着什么。
这块青铜版画,名叫纳尔迈调色板,上面歌颂了美尼斯的成就。
伊莲娜向格蕾丝讲解道:“纳尔迈是美尼斯的荷鲁斯名,古埃及中王国时期以前的法老,通常有两个名字,一个是本命,一个是作为神的子嗣的名字。美尼斯在位期间最崇拜的神是鹰神荷鲁斯,所以他的名字又叫做纳尔迈,象征着自己作为荷鲁斯之子的名字。”
反正不管是什么地方,古代的君王都逃不开“君权神授”的宿命。
在参观的过程当中,几人路过了一块巨大的壁画,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家不认识的象形文字。
就在格蕾丝转过头,想要向伊莲娜请教的时候,却发现这个法国姑娘突然神色严肃,死死地盯着壁画的某处地方,紧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格蕾丝求证似的往公爵大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周围的人都发现了伊莲娜的异常。
威廉姆斯爵士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伊莲娜?”
他有些自责地说道:“是不是昨天的工作太累了?”
伊莲娜回过神来,迷茫地看了威廉姆斯爵士一眼,有些粗暴地把他推向一边,“哦,我想我需要回去好好想想……”
大家就这么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挤开了人群,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博物馆。
这时斯宾塞突然冷着声音说道:“她应该是做了亏心事,现在开始害怕了吧?”
说完,他也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我要看看那个护身符上面的铭文……”
伊万听得心头火起,对着其他人激烈地辩解道:
“别听他瞎说!那个护身符上面除了祝福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咒语!”
阿伊也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荒谬,他抖了抖嘴唇,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只有威廉姆斯爵士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着儿子的背影,似乎在为他的举止感到不悦。
一直到今天的参观结束,几人之间的气氛仍旧让人感到十二分的不和谐。
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之下,一群人回到了营地。
斯宾塞正捧着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埃及语法》,对照着手里的护身符,查阅着什么。(1)
伊万再也受不了他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猛得冲过去,一把抢过那个护身符,冲着他大吼出声,“你就算翻烂这本书,也查不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知道你已经被那个邪恶的女人蛊惑了,你和她是一伙的。”斯宾塞固执地保留着自己的看法,同时还轻蔑地指责了伊万。
“邪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邪恶!”
两个年轻人因为几句口角,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