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办?”
贺津行换了个坐姿,脸上从上一秒的沉重变回了云淡风轻,"不怎么办,没证据啊,能怎么办?"
夜朗露出了“你这个废物果然不是真的喜欢苟安”的愤怒表情。只是贺津行不再搭理他。
晚上,贺氏掌权人破天荒地敲开了江家二世祖的办公室大门。
进门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坐稳了就问,"无声无息地做掉一个人是什么价格?"坐在他对面的江已一口茶全部喷到了桌子上。
仔细打量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不幸地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江已十分好奇:“我家八百万年前就洗白了,你不要乱搞——你可以去问问海城的李家——怎么了,贺先生不是自诩守法公民,怎么不小心就把尾巴露出来了?"
贺津行也觉得很无厘头,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好像在她身上戏很多,偶尔提到她,苟安就很不安的样子。。
现在,居然说她要害苟安?
下午亏得贺津行在夜朗
跟前装得若无其事,完全是因为他单纯的不信任夜朗,这人跟陆晚认识,而且认识了很多年,谁知道他是不是跟他在演戏?
万一他是反装忠,为了陆晚跟他在这演戏套话呢?
当然贺津行不知道如果夜朗纯纯是在为了陆晚演戏有什么意义,但他这个人做事比较简单粗暴
如果对某个人有所顾虑,直接除掉就行了。
江已看着桌对面坐着的男人。
他身上还穿着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身材很好,茧宽腰细,细腰上的衬衫整齐地扎没入西装裤腰中。
他垂着眼,眼眸深邃,深不见底。
一扫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平易近人的市民楷模模样,他目光清冷,神态淡漠,整个人像是刚刚从北极的万年冰川都捞出来似的……
谈到生死人命,就像是在谈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这才是贺津行,人们都被他骗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能不会主动触碰红线去换取利益,甚至偶尔搞搞慈善救助事业——
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
从骨子里就不是。
“三思而后行。”江已知道贺津行这副模样并没有在开玩笑,"不知道你要处理的人是谁,但如果他本身不安好心,不妨耐心等等,你总能捉住他露出的马脚。"
“我承担不起那个风险。”
江已笑了:"怎么着急?你真的上年纪了吗,这不像你。"
贺津行蹙眉,过了片刻又松开,修长的指尖有些烦躁地拂倒了面前的茶杯,任由一杯好茶倒在茶盘上。
他不知道怎么跟江已说,他近日时长做梦梦到被压在倒塌废墟中的是他自己——
在梦中,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被压在废墟下时,他的焦虑一点儿都赶不上现实那天他跳上挖掘机时的万分之一,梦中的他甚至还在想:幸好被压在这的是我。
“啧。”
他两根手指弹飞了那昂贵的紫砂茶杯,恨不得现在就发短信问问苟安说的话还算不算话,她愿不愿意从此挂在他的裤腰带上,方便他走到哪把她带到哪。
或许是这一晚做出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