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嫌恶和表现是两回事。
回到旅馆,彭安立即去洗手。
陆姩打开枪械木箱。
几把枪中,彭安给她的那一把是最轻便的。他演示过装弹、插弹。
她当时觉得容易,到自己上手时发现卡住了。
彭安就见她左手持枪,右手拿了一颗子弹。不会又要玩走火的游戏吧?“陆小姐。”
“玩枪也是技术。”她红唇如焰,“我一直以为你是书呆子。”
“这几个月才练成的。”他坐到那张靠墙的床,规规矩矩,坐姿端正,双手搁到膝盖,一动不敢动。
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卸下伪装,除了昨天晚上,他俯在她肩上喘气。那个时候的他手劲非常大。
出现那一幕,需要一个导火索。
陆姩倚在桌角,腰肢柔软,宛若一片柳叶。她微微转头,眉眼动人,她的另一只手把玩着那一颗子弹。坚硬的子弹在她柔软的指尖转来转去。
彭安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有直觉,这一个晚上又是不平静之夜,他正要摘眼镜。
她摇曳细腰,两指夹着那一个子弹向他走来。房间不大,三步距离,她到了他的跟前。
彭安又把眼镜推回去,仰头:“陆小姐,你……”
陆姩捏着子弹,用弹头微微戳了戳他的额头。
这不大吉利……像是子弹穿过脑袋。他闪了一下。
她慢慢移动弹头,沿着他的轮廓,从额头至鬓角,至脸颊,至唇角,至下颌,轻轻地向下延伸。
子弹划过他的脖子,在他的锁骨处停了几秒,继续往下。
子弹即将落入白衬衫之下。
他连忙说:“陆小姐,昨天没有时间休息,我要歇歇了。”
陆姩停下手里的动作,将那颗子弹点在他的下唇,按压,微微用力。
彭安唇上冰凉,闻到一丝硝烟的味道。他的唇瓣被按压着泛白,回弹出红色。他抿了抿唇。
她一手扯开他的衣领,将子弹嵌进他的锁骨。当她松开手,子弹盛在锁骨上。
一颗子弹的重量算不上重,但他左边锁骨仿佛被她拧紧了。他不允许她继续,动了动手臂。
子弹顺着他的锁骨向下。
陆姩眼疾手快,接住子弹,子弹落进她的掌心,不知沾了他的温度,还是她的,金属泛着微热。
彭安赔笑:“陆小姐,早些休息吧。”
她合上手,握住子弹。她刚刚拦截子弹的高度,正好是和他的胸膛一样高。
她坏心,突然用弹头去戳彭安胸上的一点梅。她不是特别精确瞄准那一个部位,只是恰巧碰上。
彭安的血直往脑子去,他的手有些颤,拇指指甲使劲地抠按食指,指甲剪得圆润,无论如何戳也戳不出痛。他手背的青筋乍现。
她绕着那一颗红梅绕圈,绕了一圈,两圈,直至彭安突然抓住她的手。他用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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