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句是因为沈雨竹是住校生,她只在周五下午陪许苏到公交站口。
陶文洁说:“是的,怎么了?”
许苏不知道这样问好不好,但还是支吾着问道:“沈雨竹她今天怎么没来?”
“你不知道么?”陶文洁的语色很平静,“她昨晚犯病,半夜被家人带回家了。”
“犯病?”许苏惊呆,“什么病?”
“肠胃炎,腹泻不止。”
“……”许苏若有所思,“不会吧。”
陶文洁不再吊儿郎当,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许苏看了一眼陶文洁,眼眸纯澈,“你可能是对的。”
陶文洁看她温顺良善人畜无害的脸,眯了眯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苏装傻充楞:“啊?什么?”
“你搞的?”陶文洁一眼洞察真相。
“我搞什么?”许苏眨眨眼,先前脸上的疑惑烟消云散,只剩一种看破世俗的淡然,“我什么都不知道。”
“卧槽。”陶文洁闷了一秒,“我有点懵。”
“懵就去后面睡会儿吧。”许苏声音温和,“睡醒之后就好了。”
陶文洁果然去后面了,但她没去睡觉,她去找孟唯景聊天,两人凑在一起唧唧歪歪。
许苏回头看他们,两人的眼神都是避之不及的。表情是非常不屑的。
孟唯景用口型喊她“小骗子”。
陶文洁大姐大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对她毫不客气地竖起中指。
许苏不生气,她转过身同样给还了去。
大庭广众之下,白皙纤细的中指树立,手掌与脸齐平,平静无声的反击,令人目瞪口呆。
许苏收回手指的第三秒,身后爆发陶文洁的爆叫:“卧槽卧槽!孟唯景,你他妈这是捡了个宝藏啊!”
许苏抬手虚掩着半张脸,谁也看不到她隐匿在帽檐之下的唇角。
弯了一瞬。
运动会过后,许苏不再和沈雨竹一同吃饭去超市,两人平静无澜,像是从来没有交好过。
期中考试来得快,进行的也快,成绩下来的那天是一个星期一。
许苏从班级三十一名进步到班级十七名。
孟唯景稳居第二。
她和孟唯景的中间隔着十五位青年才众。她在不知不觉中把孟唯景当成奋斗目标,还在想他知不知道这事儿。
他应该没在意,他有他自己的忙。
某天,孟唯景额角挂了彩。
许苏像往常一样做完讲义,静等上课铃声响起前孟唯景的姗姗来迟。
秋末的气候,凉风飕飕。
她转着笔,托着腮看向门口。直到上课铃声响,也没见人。两节课过后,身边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