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看了眼杨大夫,知他说的含蓄。
所谓的很难,其实是,根本不可能再有,他这辈子都别想有儿子。
怎么能不生气!
怎么能!
左相当即下令,将大夫人押到拆房,不给吃喝。任何人求情,也一齐关起来。
随后给了大夫们封口费,这些大夫都是京城名医,不比其他人可以随便弄死无人查探,相信他们知道轻重,不敢到处乱说。
苏瑾,三姨娘和苏碧水见状安静的退下。
苏清若在外,芳名远播,仰慕而不得见者不计其数,但在府内,经常虐待下人,人缘很差,大夫人出了事情,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先前压根就没人来通风报信。
得知事情的经过,她不打算去求情。
娘这关,怕是过不了。
她不能再把自己给搭进去,她以后还要十里红妆的出嫁,还要和太子举案齐眉。太子之所以娶他,和爹爹在朝廷的影响力有直接关系,她如果去求情,惹恼爹爹,以后步步艰辛。
任何人,都不能拦了她凤飞九天的富贵路。
就算是亲娘,也不行!
两日后,有人说大夫人举止异常,行为疯癫,左相气冲冲的去了柴房,一进门就发飙,“你这个毒妇,又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的等死。”
大夫人意识转醒。
幽幽的看着左相,“你不敢把我什么样的,我是宋国公府的嫡女,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和整个国公府为敌。”
我呸!
左相怒目而视。
自从知道自己会折寿,活不过五十岁以后,什么礼仪教养都抛到九霄云外,一巴掌甩到大夫人的脸上,“你以为我还是十六年前那个对国公府摇尾乞怜的可怜人么?”
不…
他现在是左相,皇上最倚重的文臣。
宋国公掌管天下三军之一又如何,还不是天家的看门狗,做主的依旧是皇上,只要皇上不除他,谁能奈何得了他。
大夫人不说还好,一说就扯出左相那些年的辛酸事。
没人喜欢被揭伤疤,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他顿时火更大,揪着大夫人的头发,“还有,别自作聪明,宋国公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选择正面和我为敌。”
大夫人摇头。
不可能!
她爹素来最疼她,要是知道她受了屈辱,活的这般辛苦,肯定会为她做主,来左相府讨债的。左相打断她的异想天开,“昨天我已把事情原委禀告宋国公。”
大夫人一听这话,“我爹说什么?”
什么时候来救她?
很显然,她把宋国公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信任有加。可她失望了,左相道,“他说你自作孽不可活,任凭我处置,并且过些日子,重新送个宋家的女儿,希望取代你的位置。”
大夫人从来不知人情冷暖。
杀人杀惯了,也忘了什么叫做凶残。
听了左相这番话,总算体会到残忍这两个字怎么写,不住的干嚎,“爹,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对待他捧在手心里的亲女儿啊。”
左相拽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怎么不能?宋国公当年把你嫁给我,不过是看中我有前途,想要与我联手罢了,我们之间自始至终都是互惠互利,没有谁高谁低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