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食人之俸,却不担人愿,当真是枉费了人界几年不灭的香火供奉!”
玉飞影将鬼面之力?一?并承接,然后反手将其拍回去,过?了玉飞影手的鬼气虽然被削弱了些,可威力?却更大,姐姐不堪重任,在碰触到鬼面的一?瞬间便已经炸成碎片。
鬼面直行,刮断白幡,狠狠落在厚重?的鬼门上。
嗡——
老钟微响,百年来无人可撼动的巨门咔嚓几声,随后裂开了几道缝隙。
下一?秒,巨门落石,坠开一?个半人高的窟窿,鬼魂们激动起来,纷纷朝那处破洞爬了过?去。
玉飞影收手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人撞了一?下,再去看时,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气息中,只余下一?股淡淡的香。
…………
龙王寂灭,万鬼哭嚎,三?殿下扶羲刚刚继位,龙王殿上灵堂还未摆好,就封起西海边界,同时下了个不可哭悼先王的命令。
一?时间众说纷纭。
流言蜚语向来传的极快,西海之水四通八达,不出一刻,远山的小河流都知晓了此事,其中传的最凶的,当属“二殿下扶羲杀兄弑父,所得龙王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心有愧疚所以不敢面见先王,所以不许虾鱼哀悼。”之说,传的沸沸扬扬的。
而真正知道原因的,不过?寥寥几人。
扶羲刚刚送走了长鳞,下达完命令后,转身回到龙王殿操办灵堂诸
事,与叙华衣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前者刚刚继位,龙袍加身,王冠华贵,看起来风光无限,后者却满目愁思,发?髻凌乱面容憔悴无比。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错开目光各行其事,等到走的远了,谢缘师这才开口道:“殿下,长公主这出好戏,确是将您推出去了。”
扶羲垂眸没有说话,面容冷峻,劲松之姿态,墨发高束,繁复精美的衣裳随着他走路的动作空灵作响。
他自然也察觉到了。
长姐将自己推出去了。
他刚刚下完命令,不许哭悼龙王,长公主就哭的昏昏沉沉,久久不肯离去,此番孝心感天动地引人落泪,自己与她相比,俨然不忠不孝的狗肺狼心之徒。
而长鳞来传令时,她分明是与自己一?同听着的。
这出好戏,是演给?了世人看,同时也演给?了自己。
“如今西海四处怨声载道,殿下不如解释一?番?长鳞的身后是绝玉神尊,她为君,我们为臣,她的命令,我们不能抵抗。但?如今外界有些传闻实在不堪入耳,怕是会阻挡了殿下您的路。”
扶羲摆了摆手,骨节分明的指尖微红,手背上青筋竖起,腕骨伤口嫣红。
那日杀庸然时,也伤了他自己,忙到现在,伤口鲜血已然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