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黑雾缭绕之际,炼心之上也?生异色。
玉飞影未曾注意到这些反常,她一双美目紧盯着长鳞,唯恐她生什么利害变故。
她多年谋求如今已神力深厚,
压根就不惧这等低下邪术,可长鳞之身哪里容得下这些魔力,此刻毫无节制的吸取,日后反噬之痛她哪里能够受得?
人被贪念蒙蔽双眼就会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神被不属于自己的神力充斥,就会逆筋转骨,反噬其身。
就算看?不到长鳞的表情,可掌心之下的暗流涌动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玉飞影唇舌微启,裸粉的双唇间一点温湿的嫣红,舌尖扫过贝齿,她垂眸,附着着冰碴的睫毛落下,翘起一瞥惊艳的弧度。长鳞早已经意识昏沉,不可能用这样的法子来刻意谋算自己的神力,毕竟这对她百害无一利。
如若不是她故意夺取,那便是……金甲战龙一族人人皆可如此?
可她虽不曾亲眼目睹当年佛光庇佑天下苍生的盛景,可也知道,尘拂祖师那般大权在握,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修炼此等邪术的,况且这战龙一族还是她号令四方的筹码。她要统领六界,所恃也?就只有这忠心耿耿的龙族了。
就算后来金甲战龙被她送给?了越灼,也?——
等等,越灼?
玉飞影心里一沉,眸底深邃,弥漫心头的疑惑如雨过天晴般朝四方消散开,拨云见日方才看?见真相,她似乎一直都忘了一个人。
魔尊越灼。
当年金甲战龙被送给?还?是佛界徒弟的越灼不久后,龙王大婚,越灼一怒之下叛出师门,遁入魔域,杀魔尊尧说,自称为王,那时候,金甲战龙似乎是一直跟着他的。
不久,那场大劫,长鳞被圣女从死尸腹中刨出,入了昆仑山。
如此,便可以解释,为何长鳞奄奄一息之际,会对自己体内的魔气如此依恋了。
乃血脉之亲……
玉飞影想的入神,连身旁有人悄然靠近也?没有察觉。而离音剑为她所佩,本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护主,却也装死没有出现,或者她知道来人,并无恶意。
“殿下!”
耳侧声线温柔,隐约可听见几分焦灼之意,玉飞影紧锁的眉峰下意识舒展,黛眉上扬,在扭头望过去的瞬间,已然将周身的气韵汇集丹田处,打算强行破开长鳞的牵制。
“阿舞,这里你怎么会过来?这里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