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缘师终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满目忠诚:“殿下,缘师永远不?会背叛你,但你切莫儿女情长,坏了大业啊!只有把西海的大权握在手中,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也只有这样,你的母亲,才?能摆脱奴籍,位列仙班。”
扶羲眸子一凝,原本的淡漠自若悉数不见,深邃通透的眼珠浸了寒潭的幻冰,千年不化凉的透骨。
他背手而立轻阖眼帘,声线低沉萧瑟,如那西海的冰封雪雨朝下探,触及海底,飘荡朱檐异石之中,花植碰之即亡,冻的人心生冷意:“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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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日当空,生一圈明黄晕光,薄薄的朝四下散开,柳枝倦揽清风,抱绿意婆娑摇曳,似美人娇舞
,柳腰不盈一握,倩影含情脉脉,欲说欲休。
天地辽阔,一片宽广之中尚见天地一派碧色。
花舞谛一身红袍抬脚行于其中,魅影窈窕,身姿绰约,发髻上简单一株桃枝木簪,乌发铺下,青丝飞扬。宽大的云袖一挥手,一轻抬间,都荡起玉飞影心中阵阵涟漪。
“殿下你太慢了!你快来啊!殿下——”
“你小心些,莫摔倒了……”
玉飞影蹙着眉头担心的叮嘱,见面前人放满了脚步看起路来,眉眼之上生了一阵喜悦。
她忙抬脚跟在她身后,月白云杉上嵌了银蝶,腰封塑了镶玉滚边,裹住她的细腰,外袍堪堪穿在身上,鬓角青丝落下,沾在红唇之上。头上发髻华美,流苏垂扫过肩膀,玉石柔光四射,一副清冷出尘冰清玉洁的模样。
一如琥珀般清澈寡淡的眸子上那抹红艳飞舞,轻旋,声声婉转入耳,黄鹂翠鸣,甚是好听。
她抿抿唇,玉颊之上生了几分红晕,可谓桃面灼人。
时常握在手中的离音剑已不见了踪迹,她修长的指尖捏了一朵花,白花黄蕊,已记不?清是从何处折下的。
她只觉得,这花与她相配,又与她不?配。
是了,这世间哪有什么花能配得上她呢?
“殿下殿下,我听到了溪流声,相比不?远处一定有清泉,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不好嘛,那泉中怕是还有鱼虾,到时候我们抓两只回去,一条送给青软和长鳞玩,一条给你煲汤喝!”
“殿下你看?你弱不禁风的身子,该要好好补一补了,只有养好了身子,才?能扶倾济弱,守护天下安稳不是?”
沉睡许久,此番出来,花舞谛整个人倒是一扫平常的沉默,看?着玉飞影觉得尚且过眼的风景开心的合不?拢嘴,山林处处留下了她的笑颜。
此刻,花舞谛正扒着她的胳膊,整个人吊在她的身上,皱着小脸央求她,清润的眸子里闪烁水光,眼眶湿润弥漫了水汽。
自己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