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之前没告诉你吗???&rdo;明茗坐在沙发上剥桔子,清新的桔香气从手指间蔓延而去,&ldo;水晶大道上,那个很著名的酒吧区,里面至少有三成的酒吧都是苏羽开的。&rdo;
&ldo;我靠大生意啊。&rdo;顾厌边鼓捣一套茶具边感慨。他从水晶大道上走了几次,那里面一到晚上跟销金窟似的,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里面花钱如流水的动静。
明涧点着手机屏幕,一只白色的耳机松松地挂在耳朵上:&ldo;苏羽家是不是有点势力啊?水晶大道不好混吧,有段时间三天两头就爆出社会新闻。&rdo;
&ldo;他们家需要什么势力?&rdo;明茗掰下两瓣桔子送进嘴,&ldo;苏羽就是最大的黑暗势力。s级灵君绑住手也能干翻一群人,有几个敢送死?&rdo;
&ldo;开外挂的人太无耻了。&rdo;明涧悲愤地像个底层群众。
余珂雪没骨头似的歪在一旁沙发上,忍了又忍,最后犯瘾似的直起身来:&ldo;晚上蹦迪去吧!苏羽请客。&rdo;
&ldo;嗳?可他开的都是gay吧啊。&rdo;明茗犹豫。
顾厌一口茶喷出来:&ldo;苏苏苏羽也是?&rdo;
明茗会意:&ldo;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没听说他有交往对象。&rdo;
明涧五十步笑百步:&ldo;万年单身的老男人。&rdo;
&ldo;gay吧?那不正好,&rdo;余珂雪笑得神秘邪恶,&ldo;跟着哥哥姐姐去见见世面咯,你们两个活这么大,还没进去找过刺激吧。&rdo;
顾厌不敢说话:其实他也没去过gay吧。他这人嚣张得很有自知之明,如果在酒吧里被人勾搭调戏了,很难忍住不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余珂雪循循善诱,像个引人犯罪的黑暗女巫:&ldo;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穿高跟鞋跳钢管舞的猛男哦。&rdo;
&ldo;再猛也是gay啊。&rdo;明茗没上当,一瓣接一瓣地吃橘子,&ldo;老娘手下一群基佬,个顶个儿的好看,还用特意跑到酒吧?图什么啊。&rdo;
&ldo;……&rdo;余珂雪一噎,&ldo;操?是这么一回事……&rdo;
&ldo;不过大家确实很久没聚了。&rdo;明茗摸出手机,&ldo;我先凑一波人,约得起来就让苏羽给我们安排一下。
高执部难得举行大型聚会,明茗提议一出便得到了纷纷响应。连池舟这种做任务还要预约的大忙人也一口应下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一群人来势汹汹地杀到苏羽的酒吧。
苏羽一早就在门口等。看到众人的时候,男人咬着烟慢慢笑开了:&ldo;要不是认识,我都要以为你们是来约架的。&rdo;
池舟挑眉:&ldo;谁敢在你地盘上撒野?&rdo;
&ldo;说不准,谁知道哪天碰上不懂事儿的呢。&rdo;苏羽笑,&ldo;别怪我没提醒,长得好看的自觉跟我去三楼包厢,舞池里蹦迪的话做好被人揩油的准备。&rdo;
顾厌乐了:&ldo;你这么一说谁还敢待底下?&rdo;
&ldo;哥不是怕你们吃亏么。&rdo;苏羽往一群人里瞅,&ldo;我那小战友呢?&rdo;
纪旋将站在最后面的孟晨心往前一拎:&ldo;这儿。&rdo;
&ldo;就数他最不积极,要不是领导亲自出马给拽出来,他现在还闷在卧室听相声呢。&rdo;
苏羽有些意外,偏头吐出一绺淡蓝色的烟,看着孟晨心,说:&ldo;你有这爱好?&rdo;
&ldo;没有。&rdo;孟晨心顿了两秒,又补充道,&ldo;闷的时候会听几段。&rdo;
苏羽叼着烟笑了:&ldo;得,到我这,保管让你闷不了。&rdo;
他比了个手势,六个穿着修身制服的年轻男人从苏羽身后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将大家往里迎。棕红色的扇形大门一开,极富节奏感的音乐便顺着空隙流淌出来,炫目的灯光如影随形,流转着跳跃着,前仆后继地跃向踏入者的衣襟。
孟晨心对此并不陌生。在某一段时间里,或为寻欢,或因寂寞,他没少来这种地方。他还很年轻,可骨子里却淌了一湾陈旧的血,那些背叛,心机与杀戮,像是生了根的草,将他鲜红的血管阻得滞留不动了。
顾厌和明涧几个人是第一次来,瞧什么都新鲜,慢慢地落在了后面。孟晨心眼波不动,勾着脑袋跟在苏羽身后,一步步地往三楼踱。
&ldo;你头发长长了。&rdo;苏羽半回过头,张嘴说了句什么。
&ldo;啊。&rdo;音乐太吵,孟晨心没听清,抬头很疑惑地看着他。
一丝低悦的笑从男人喉间溢出,他个子高,又站在上一阶楼梯上,轻而易举地摸了摸孟晨心的头顶,抚摸小狗似的:&ldo;我说,你头发长长了。&rdo;
&ldo;别动我。&rdo;孟晨心拂开他的手,明明是代表着娇气与不耐的动作,一经他的手就变得干巴严肃了,&ldo;小半年了,不长才怪。&rdo;
&ldo;小半年了啊……&rdo;苏羽像是才反应过来,感慨着迈动步伐,&ldo;这么快。&rdo;
安逸的日子如流水,这竟是二人在山河卷之战后第一次相见。
苏羽给大家准备的是最大的包间,盛得下五六十个人。新鲜的瓜果摆了满桌,音响里播放的是首温柔安静的英文歌,《it&39;salwaysthelittlethgs》。
余珂雪一进门眼睛就亮了,切掉原唱,坐在高脚凳上拥起了话筒。她的声音里有一种靡靡的沙哑,像是要引着人堕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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