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忘了,先前她屡试不爽的原因不是眼泪,而是那些对她或在乎或忌惮的人。
孤儿院的老师照顾她多年,有了深厚的感情;陈依玉把她视为亲生女儿;谢民洲也对她无比包容;就连本身厌恶她的叶秋凝,也碍于叶氏的名誉,对叶思葭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些体校生全然不同,他们跟叶思葭没有过多的瓜葛,眼下内心充斥着怒意,自然不会因三言两语便产生同情。
“钱呢?”
此刻傅瑞还觉得腿弯疼得厉害,走路也不太稳当,亏得那支箭没有安箭头,否则凭谢微的力气和精准度,他这条腿根本保不住,以后也不用学体育了。
叶思葭哆嗦着从书包里取出五千块钱现金,为了规避风险,她并没有用转账的方式。
“傅哥,钱就在这儿,我能走了吗?”
傅瑞也没打算将叶思葭打成重伤,反正日子还长,看谁熬得过谁。
他从兜里掏出纸笔,道:“你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全都写在纸上,写的内容让我满意了,就可以离开。”
叶思葭特地准备了现金,又将地点选定在没有监控的巷子,就是为了维护自身名誉,现在让她把事情完完全全写下来,不就成了催命符吗?
她手里握着笔,惶惶然连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傅瑞的神情霎时间变得凶狠,“你不写是吧,那哥儿几个受的苦就都要从你身上讨回来了!”
听到这话,叶思葭眼泪掉得更凶,急忙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她怕傅瑞不满意,将过程描述得尤为清晰,甚至包括她何时去取钱,怎样得到傅瑞的联系方式,种种细节都囊括在内。
最后,叶思葭还用口红按了个手印。
将这封坦白书收入怀里,傅瑞摆了摆手,示意叶思葭离开。
后者满脸狂喜,一刻也不想再在昏暗的巷口多留,飞快跑远了。
身后一名矮个子的男生走上前,问:“傅哥,咱们就这么把人放了?”
“今天听谢微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叶思葭来附中上学,既如此,咱们也不用做的那么绝,隔三差五来恐吓她即可。反正证据在咱们手里,她也不敢报警,毕竟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跟班连忙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向来鲁莽的傅哥,也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叶思葭本以为自己把尾款结清,事情便彻底解决了,谁知道那几个体校生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再次被堵进巷道时,叶思葭心底充斥着绝望,她哭着问:“傅瑞,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你去折磨谢微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