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她联系不到江齐景,问了陆星泉才知道江家二哥出了车祸。
她有些担心,但考试期间抽不出时间去探望,好在陆星泉安慰她说江渝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江齐景应该没心情来考试了。
考完理综的当天下午,她没立刻回家,找陆星泉问了医院后,她去了医院。
江渝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了,他身上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生机寥寥。
医生说了,他脑中还有一块瘀血,等瘀血散了就能醒。
叶千桐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江齐景在,江父江母大概是去吃午饭了,江厉上午一个人去处理肇事者的责任追究问题了。
江齐景坐在床边,仰头盯着输液管,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是少有的憔悴。
听到动静,江齐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她走近,他才猛地站起来,轻轻地抱住她。
“你来了。”他像慰藉像难过,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他的下颚埋进她的肩窝里,发丝轻柔地蹭着她的脸颊,他声音闷闷的:“我以为他会死,他差点死了。”
叶千桐没说话,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江齐景轻轻蹭了蹭,像是回应她的安抚。
门外,裘莹握住把手的手收了回来。
“这孩子,害怕难过从来都不往外说。”
江父没说什么,揽着老婆的肩膀在往主治医师办公室走。
所有人都说江厉的性格最像他,但其实最像他的,是齐三儿。
病房里,江齐景总算依依不舍地松了手,给叶千桐搬了个凳子。
这几天他情绪有些差,心里只有江渝,等见到人了才发现他原来这么想她。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好想你,你也想我了?”所以来看他了。
叶千桐笑而不语,接过他贴心递上来的水。
江渝头顶的输液瓶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液体,江齐景小心翼翼地给他干得起皮的唇上抹上水,嘴上不留情:“他这么大的人,出个门都能出这样的事。”
抹完水,他又有些委屈地看着叶千桐:“我这次没考试。”
叶千桐轻笑,点点头。
她知道他在委屈什么。
“我能把条件换成下学期的开学考吗?”江齐景还不想放弃,她都答应了他的条件了,他一点都不想错过。
叶千桐看着他,觉得他这个样子像极了大熊,可怜兮兮又可爱。
她没忍住,抬手又摸了摸他有些乱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软,和他这个人不一样。
“江齐景,在一起吗?”安静了会,她问。
江齐景被她摸得心软软的,随口就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