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只好接受,点点头,又抱住他。
她肚子大了,抱的时候两个人没办法靠在一起,李伯诚手贴着她的脸颊,叹了声气。
他的担忧与不舍都是显而易见的,林念怕他总是担心自己会影响到工作,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对了,我刚跟张大妈买了点桃子,你带回去吃,我之前吃了一个,味道很不错哦。”
“好。”
李伯诚今天还要赶回去,没办法继续耽搁,就算再不舍也得离开。
到了走的时候,自然又是一番依依惜别,林念一直忍着,等他走远了,才又掉了两滴眼泪。
单静只当没看到她偷偷擦眼泪的动作,伸手锤了锤后腰:“唉真是不行了,我得回去歇一会。”
除了那对夫妻之外,剩下的租户都和张大妈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林念看到了另一个租客,那是个看起来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
女人气色很好,看不出什么地方有问题。
根据张大妈的说法,她是三年前来的省城,似乎是脑袋受了伤没了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家住在哪。
最开始来的时候她找医生看过,后来渐渐就放弃了,住在这里靠做一些缝缝补补的勉强度日。
女人做衣服的手艺很好,身上穿的和商店卖的看起来都不大一样,似乎要好看很多。
吃完饭,女人提议来打牌。
“刚好咱们四个。”
林念说:“我不会。”
单静:“我也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我教你。”
女人很热情地拿出牌说了规则:“现在搞不懂不要紧,多玩两次就会了。”
她们也不玩钱,就是打发时间。
最初因为不懂规则,林念和单静总是输,输多了就慢慢摸索出来,渐渐感觉到趣味,一不小心就玩了好几个小时。
长时间保持一样的姿势,林念的腰有点受不了。
打完一把,她放下牌:“我不能玩了。”
“那行吧。”
女人也没有强求,把牌收好:“咱们明天继续?”
她起来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我可太久没玩过了,以前别人都不跟我玩。”
林念想,可能是因为你太厉害了吧。
她和单静之后就算弄懂了规则,也一样玩不过她。
“我也不乐意跟你玩。”张大妈说:“没意思,光你一个人赢。”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我去做饭去,前几天交给你的衣服做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