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贵,你多向你哥学习,别惹事儿。”
“还有,不许跟医生护士置气,妇科的医生护士都是这样,看每个男人都像是残害妇女同胞的恶人。”
陈耀轩怕三贵毛毛躁躁的,一会儿事没半好,还给搞砸了。
“陈董您放心,您对我哥好我知道,这事儿我俩一定给您办妥了!”
“那行,公司事多,我先回村,一会儿我会派人来接你俩回去。”
病房里。
丁寻搬了把椅子默默地坐在离床不远的窗前,一会儿看着外面的风景,一会儿盯盯梅凤的药水瓶。
三贵靠在窗边抠着指甲,许久蹦出一句:“哥,你说那人得多大劲儿能把她肚里孩子给嫩死?”
“啥?”
三贵见他没听懂,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你哪儿学来的这些?啥时候懂的这些?”
“我……哥你不懂呀?”
“我为啥要懂?”
“也是,你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见着姑娘就脸红,这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人事儿你还不懂。”
“再胡说我揍你!”
三贵搬了把凳子坐在丁寻身旁,指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梅凤:“哥,你说她跟咱俩有啥关系呀?让你替人背这黑锅。”
“闭嘴,以后这话对谁也别说,尤其对高家人。”
“为啥?”
为啥?丁寻也是刚刚才想到。
要是高家父子知道梅凤流产的原因,还不得把这事儿当作筹码上省城去要挟人家去?
他既然答应了陈耀轩,肯定得把这事儿办好。
三贵听完,指着梅凤又说:“那她会不会把这事儿告诉高峰?”
“不会,她没有那脸。”
丁寻在心里还加了一句“她也没那胆儿”。
“也是,怀着孩子还死不正经爬人男的床,连孩子和自己的命都不顾了,这种女人幸好没进咱家的门。”
直到半夜,梅凤终于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世界,迟钝的脑子好一会儿才有了思想,闭了闭眼睛,然后后再猛地睁开,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记忆终于回到了脑中,她想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羞又难过地转过头想哭。
没想到却看见丁寻正瞪着一双毫无温度的眼在看她。
她吓得嘴唇直哆嗦:“丁……丁寻,你怎……怎会在这儿?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