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安平什么都不知道,还欢乐无比地扑上来,要和主人亲亲。
白栀痛心疾首地骂它:“你怎么能随便咬我的信呢?坏狗狗!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你怎么能这样呢?”
原本想拿抱枕敲打一下它,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才养到健健康康的狗子,实在下不去手。
她太伤心了,捧着那些纸屑。
安平对此一无所知,也能瞧出主人生气了。
它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汪呜叫了一声。
一人一狗正僵持不下时,白栀忽而听到顾维安的声音。
“看看,你的信还在不在?”
白栀抬脸,看到顾维安俯身,将那一整个盒子都递给她:“其他的都在这儿。”
白栀忙不迭地趴到盒子上,就着顾维安拿着的姿态,认真地开始清点其中的信件。
一封、两封……
从高中最后一课老师提笔为她写的勉励信,再到她婚前时老师寄送的祝福。
一封又一封,完好无损。
白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珍惜地捧着信件,确认这些宝贝都安然无恙之后,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她真心实意地向顾维安道谢:“谢谢你。”
顾维安并没有接她的话,他看着白栀将信纸收好,用一柄淡粉色的束套整整齐齐地码好。
她显然刚下班没多久,挽好的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松开,纤长的脖颈露在外面,精致漂亮如天鹅。
白栀摸了摸安平的头,有点惊讶:“你不是说安平不太舒服么?我看着没什么问题啊。”
不仅没有问题,还很活泼。
顾维安镇定自若:“是吗?刚刚还病恹恹的,或许是看到你才高兴了。”
白栀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垂下头,仔仔细细地顺着安平柔软的皮毛抚摸。
“明天让人送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吧,”顾维安问,“怎么样?”
白栀对他的建议没有意见:“行啊。”
眼看着白栀站起来要走,顾维安叫她的名字:“栀子。”
白栀转身:“怎么了?”
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像挂着晨霜的葡萄。
顾维安说:“一起吃晚饭吧。”
白栀一口回绝:“我不饿。”
“下午陈妈刚带了一尾石斑鱼回来,”顾维安观察着她的神色,笑,“听说你最喜欢吃红烧石斑鱼?”
“红烧石斑鱼是什么魔鬼料理啊?”白栀难以置信地看他,“明明清蒸才是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