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洲眯了下眼。长指蓦地掐灭烟头,扔到一旁。
在原地站了五分钟后,他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地让何珈立刻过来。这才挽起袖口,走进厅内。
表情跟之前相比,并没有任何缓和。
相反,更冷凝了。
郑行长心里有数,为了调节气氛,故作神秘地呈上一个木盒:“这是我上个月花了好一笔香火钱,才从慧通大师那儿请来的符,沈总你看……如何?”
老一辈都信这些信得很深,特别是他们做金融这一行的。他是慧通大师多年的拥趸,这枚符可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
要不是为了讨好沈时洲,他绝对不舍得把这玩意拿出来。
沈太子爷对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神情疏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过,为了给生意伙伴面子,还是随口问了句:“招财?”
“可不止。是能心想事成的那种。”对方笑眯了眼。
沈时洲似乎仍旧不在意,冷峻视线没有施舍给那道符,而是上下打量了郑行长几秒,淡淡切开了话题:“先说正事。”
……
盛明窈将马绳交给了饲养员,拿过水喝了几口。
她打算休息十五分钟再说,没想到只是在阴凉处待了十几分钟,就看见了熟人。
“何珈姐,你也是来受邀来的吗?”盛明窈眼弧微弯,“好像来晚了一点哦。”
何珈没穿职业装,一身行头都很轻便,不像是来工作的。她轻笑着解释:“这个马场是君朝的,正好归我手下管。听说今天有贵客,特地过来巡视一下。好巧啊明窈。”
之前她就模糊说过沈时洲是自己顶头上司。这个说法,听着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问题。
那一句明窈,更是叫得很自然。比她板正态度喊盛小姐的时候顺耳多了。
……失忆前,她认识何珈吗?如果认识,那她们关系好不好?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没来得及细想,就看见其他几个熟面孔纷纷下马,热络地跟何珈打招呼。
“何小姐是过来找沈总的吗?”她听见有人轻声细语地问,“真是辛苦了。沈总也应该在忙吧?”
哦,搞半天,还是为了沈时洲来的。
何珈像是经历惯了这样的场面,得体委婉地道:“我是一个人来办点公事。”
那些满眼期待的女孩子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几乎掩不住满脸的失望之色。
但有些观察得仔细的,察觉到了何珈跟盛明窈的熟稔,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惊疑不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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