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骞噎住。
尤妍微笑:“这样,你这种本性的人,让我怎么信你啊。”
席骞刚要说话,却发现,她眼角蓦然滑落一滴眼泪。
他眼睁睁看着她泪水滴到枕头里,淹没进那一片雪白中。
席骞欲言又止,定定看着她,半晌,只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这样的人,当初是最好不要招惹你的。”
“嗯,所以你不要再招惹我就行。”
席骞:“可是已经这样了,妍妍,我不会再玩了,你不介意那件事的话,我不可能放弃你。”
“你一次就要我半条命,我难受了半个月,要是再一次我发现你对别人也这样难舍难分过,我就死了。”
“我没有,妍妍。”
“就那个意思,你走吧,真不要打扰我了。”
席骞静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开口:“等你出院我就不打扰你,好不好。”
“不用,我助手下班就来了。”
“你是因为我……我不可能就这么让你在医院待着。”他温柔看她,“我照顾你好不好?这个病很严重。”
尤妍:“哪里严重,死不了。”
他皱眉,“你怎么骂我都可以,老这么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老这么说话,我要生气了。”
“……”
尤妍别开脸不去搭理他了。
席骞又问了问:“你,没有其他事吗?这个症状好像是受很大刺激引起的伤心才会有的。”
“嗯,一般是死了老公,伤心过度才会这样。”
“……”
两人对视一眼,她说:“可是我心里也有人没了,你被我埋了。”
“……”
席骞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你这么放不下,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
她拿开他的手,“因为丢半条命比整条好啊。”
“……”
他点头,“对不起。”
席骞给她掖好被子,随后就出去了。
人走了,尤妍缓缓翻身躺好。
输了液,胸口不再那么难受了,烧也退得差不多。
想了想,就是觉得好傻啊,居然为他这样。
还是她姐妹通透,一开始就说,纯净到极致的人,和这种男人玩,一旦玩进去,就伤心伤肺了。
她明明知道,明明当时还和焉晗说,确实如此,但是后来还是陷进去了。
好傻,尤妍都被自己气笑了。
不过好在焉晗去巴黎了,不然这会儿就该过来了,要是刚好碰见席骞来,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