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夭似乎没听到澹台轻烟的问话,自顾自地伸手拿了桌上的一根筷子,“如此,那边告辞了!”青夭手臂微微一震,看似柔弱无力,却抖得袖子衣服“咝”地一声轻扬,一道细小黑影飞过,只听澹台轻烟一声闷哼。
青夭慢慢起身,抚了下衣裳便向口走去。
澹台轻烟直觉身上如被叮咬的一声刺痛,然后就觉着冷。何时,清明也这般寒气逼人?眼前慢慢地模糊,刚刚坐在对面之人,从身边经过,一股慑人清香,“此人没有喉结!”眼前一黑,霎时不省人事。
小兰见东西吃完,在找小二准备结账,唤了小二最回身,澹台轻烟已经倒在桌上,看见自己小姐如此情况,骇得顿时大呼,“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那还记得这时要叫自己小姐作公子。
……
将军府乱开了锅,澹台将军在轻烟的房里不断地跺着部,花白胡子不时被呼出的气吹得乱舞,澹台严已是气极,“谁!竟敢如此大胆!对轻烟下手?小兰,你说怎么回事?”
小兰跪在地上,被老将军一喝,身子重重地颤了一下,口带哭音,不很顺畅地说起了中午发生的事,“我和小姐……当时同桌有一个青年,是此人对小姐下了毒手,我发现时,那人已经离去……。老爷,是小兰的疏忽导致小姐如此,小兰愿受老爷惩罚。”说完便大哭起来。
“哼!责罚自是少不了你的,你给我下去!”小兰微微颤颤出了小姐房门,不时回头看看,小兰是自小就跟着澹台轻烟的丫环,感情自是比一般主仆深,不断地自责着当初该是阻拦小姐出去,或是不该让那人让位……
“烟儿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赶快医治!”澹台将军对着大夫吼着,澹台将军老来得女,对澹台轻烟更是宠爱非常,如今爱女气若游丝,莫非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万分悲切,一时气极攻心,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大夫怯怯地回答:“将军且莫急,小姐现在情况很是怪异,气息很弱,却是不断心脉,我行医二十几载从未见过如此情况,只怕是有心无力,我可开副药,可保小姐三日性命。请将军速寻能人。”
“真无其他办法了吗?”老将军不大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恕我无能!”大夫深深地一鞠。
“哎,那你开药来吧,只是还要你在本府暂且住下,以便有不料发生。”老将军摆了摆手。
“自当尽力。”大夫说完便退出房间开出了保命药方,急叫人配了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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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夭一身深蓝衣,楚腰纤细,妍姿俏丽,芳菲妩媚,跟之前在云来客栈的人早就如换了一人般,只是眼神依旧犀利难改;站在竹窗之前,看着窗外还在下着的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难道如她生来无名,死亦无名,只有一个让人惊恐的代号的人还有什么可去怀念的吗?
芊芊素手,轻摇下竹窗,那个手势带着丝丝悲凉,喃喃道:那个世界啊,也许到死也无法再见的了吧,只是我真的要继续做这杀手吗?
红蝶在房中,一身的红衣,如血的红色,端坐台前,台上摆着围棋,看这棋局是一个残局,白子被逼得只要错了一子便要被全局围杀了。
这时,房门传来几声轻敲门声。
“进来。”来的是青夭,青夭开门看见红蝶,这个女子如妖似孽,两颊带笑,双瞳剪水。红蝶看见青夭,“哦,是青夭啊?来,和姐姐下一局如何?”
“不玩。”青夭回答地淡然,“我来只是告诉姐姐一声,我现在要去澹台将军府,计划还差一步。”
“哦?呵呵……,青夭,那你去吧。”红蝶眼珠轻灵地转了下,笑笑答道。
“是,青夭这就去。”青夭走出红蝶的房间,轻轻掩了门,外面带着水汽的轻风一吹,青夭觉得背后很凉,原来青夭背后早已湿透,红蝶很可怕!
红蝶丢下手中的黑子,只剩下一步便可绞杀白子了,但她却扫去棋盘上的子。望着刚刚关上的房门,暗自出神,眼神不时闪现出狠戾。房门再次响起,红蝶叫了声“进来。”脸上的表情瞬时变化,又是那个柔美飘逸,朦胧惺忪的样子。
进来的人又是一个貌美女子,一身绿衣,走到红蝶面前,轻轻一揖,“姐姐。”
“如桃,有事吗?”来人正是柳如桃,柳如桃是杀人最不利索的一个了,她善于用毒,所以代号柳如桃,别人也许都觉得取这名字的女人必是端庄贤惠,若真是如此认为,那么可真是错地离谱了,很少人知道其实柳如桃是剧毒“夹竹桃”的另一个名字,此毒霸道,服之无解。
“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一时烦闷,到姐姐房中坐坐。”柳如桃漫步姗姗,走到一张凳子前坐下。“姐姐不知道最近有没有觉得青夭和以前不一样了?”
“哦?怎么说?”红蝶不紧不慢给柳如桃倒上了一杯花茶。
“青夭以前杀人从来都是直接对着目标去的,这次可是不同,懂得用计谋了,而且好像最近她对我们姐妹可是冷淡了不少。”柳如桃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看着红蝶的表情。
可红蝶依然是那副朦胧惺忪的样子,只是笑笑:“如桃大可不必介意,青夭只是最近任务多,比较累吧。所以冷淡了一点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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