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袁木通常记不住她做了什么梦,只是每天醒来心情都挺轻松的。
早上不用去学校,袁木新捡来一块木头,摆在桌上盯着看,思考刻成个什么东西。想好后下了几刀,不太满意,摆着继续盯,刻刻盯盯,刻刻盯盯,不知不觉,木头没有了。
“……”袁木自言自语,“缺乏想象力,要多看点书。”
时间也差不多了,袁木就收了东西去坐车。
袁木刚到门外,盛逢时正好来。
“早上好。等多久了?”
“早上好,一分钟。”
盛逢时开了门,走向办公桌:“等下我们去听课,第三节听一班,第四节听二班,你听完一班的就可以先走了。”
“我一起。”
盛逢时停步回头,看着袁木说:“不用的。”
袁木站在会客区的中央:“我坚持。”
盛逢时转回头,留给袁木一截后颈:“那好吧。”她坐到那张黑色椅子上,只需要一秒就可以忘掉袁木的存在开始工作。袁木朝前走了几步,伫立在隔断两个区域的文件柜旁。
盛逢时手中的钢笔迟迟落不下去,无奈地抬起头:“你想说什么,还是做什么?”
袁木说:“我想和您说话,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盛逢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礼貌?”
袁木:“我知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一种感觉,您应该也想和我说话的。”
“……”盛逢时不禁要问,“你这么多年,交到过朋友吗?”
袁木回答:“交到过,现在偶尔还联系。”
盛逢时合起钢笔放下,正想接着问,袁木突然蹦出一句:“我会。”
“什么?”
“正常的交流。”袁木说,“看人说话,看场合说话,隐藏真实的想法,这些我都可以,实在做不到的时候就不说话。”
盛逢时:“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进行‘正常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