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息烽岭一处农庄。
平日里人迹罕至,除过看守庄子的管事和几个下人外,再无其他,结果上面一道命令传来,突然送来了几十人。
管事忙前忙后的刚将他们一应安置妥当。
随后又来了批大夫和药材。
不久后,东家大公子亲自到来,农庄更加拥挤,还不等屁股坐热,一下人气喘吁吁跑了进来,“不,不好了公子,发疯了,有人发疯了……”
金絮赶过去时屋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一汉子面红耳赤,额角青筋暴起,他胡乱在屋子里怕打着,逢人就咬,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喊声……
其他人躲在墙角里惊恐的看着他。
好几人身上带着血痕。
“快扶他们出去上药。”
一声令下,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冲进去扶着病人往外走,那汉子瞧见大步流星的朝他们走来,挥拳就打……
“冷静点!”
金絮爆喝,当先出手架住他一只胳膊,往身后一柠推到了墙上,汉子奋力扭动身子挣扎,好几次险些挣脱,“还愣着干什么,绳子!”
他对外喊道。
都怪他这几日昏头转向给忙忘了,阿娆早就叮嘱过,药瘾发作时会狂暴伤人,不可自控,他一时疏忽竟然出了这种乱子。
下人们闻言手忙脚乱去找绳子,找来后他们一拥而上将人按倒,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公子,这怎么办啊!”
他们看着不断抽搐发疯的人,六神无主的看向金絮,可金絮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强压下心头的仓皇,故作镇定道:“先将他扶到床上,让大夫熬些补气凝神的汤药来。”
“让护卫守好庄子和各处,禁止闲杂人等随意走动。”
“你快去看看,言公子他们到了没有。”
短暂的骚动后,下人们各自分散开来,看着那在床上不断扭滚的身影,旁边负责看护的下人面色一变,“血,他嘴里在流血……”
“公子!”
金絮忙快步走到跟前,便见汉子牙关紧咬,嘴角一行血往下淌,他顿时大惊。
费了好大功夫将汉子的嘴掰开后,舌头已是血肉模糊,金絮不由分说的将袖子一把塞进了那人的嘴里,鼓鼓囊囊的,防止他继续自残。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刻钟左右。
汉子精疲力竭的瘫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衣衫已经被湿透,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面色惨白,直喘粗气。
“好点了吗?”
金絮感觉自己也像是陪着痛过了一场,五脏六腑搅得难受,他试探的抽出袖子,见他不再激动,终于放下心来。
汉子很久才缓过神来,他红着眼盯着金絮,颤声哀求:“给我吃药吧,我想吃药,大公子,你行行好,给我药吧……”
“不行。”
金絮眼眶微酸,强忍着摇了摇头。
那汉子讨好的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流:“那我不治了,我不治总行了吧,你放我回家吧,实在太痛苦了,我受不住了。”
金絮还是摇头。
“那要不,要不你杀了我,给我一個痛快吧,反正我妻儿有了安置,我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金公子,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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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根据情况金家与他们签订了不同程度的赔偿文书,那笔银子是他们兢兢业业一辈子都攒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