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个答案就要被揭晓,世界却被按下了静音键。
沈疏雨沉默了。
正如李卿卿所说,这些年来虞默一直在她身边,危险时保护自己,发热期满足自己。上城区的人都戏谑她是疯狗,是恶狼,是下城区养不熟的小野犊子,可是在沈疏雨这里,她是宠物犬,是羔羊,是她最虔诚忠实的……信徒。
“是的。”沈疏雨承认道。
她长睫轻垂,分辨不出答案的真假。
虞默的大脑嗡的一声,没有勇气再继续听下去了。她颤抖着手抓着胸口的衣料,心口绞痛不已。泪水无法克制的从眼眶里落出来,一颗一颗打在瓷砖地面上,反射着头顶上发刺眼的灯光。
沈疏雨的话就像是给妄图得到她爱意的虞默判了死刑。
虞默曾以为沈疏雨把自己留在身边并且跟自己结婚,是因为喜欢,哪怕一点点呢。
可事实却不是如此。
是因为她俩信息素高度匹配,换做谁都可以。
她竭尽全力的奔赴,还不如自己释放的信息素来的切实。
虞默顺着冰凉的墙滑了下去,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憋闷的近乎喘息不上来,一张苍白的脸上泛着突兀的红。
虞默想起自己大雪天里打工换来的礼物,却只换来沈疏雨的一句不需要;想起了自己被上城区的人非议时,沈疏雨漠不关心的表情;想起了沈疏雨与自己交融时,毫无节制的诱惑与索取……
无数个片段交织,证明不出沈疏雨一丝对于虞默的爱,反而让虞默不愿意承认甚至于唾弃自己的卑微。
心中的悲凉化成了怨恨。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虞默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扯着一个难看的笑脸从地上站了起来。就算是沈疏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虞默也要亲自去问问,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快要到正午,阳光愈发的灿烂,沈疏雨看着迎着光走来的虞默,丝毫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反而是兀自沉脸问责:“去哪里了这么久?”
“我刚才跟着疏雨找了你一圈,疏雨都有些着急了。”李卿卿看着垂着头的虞默,觉得她身上的气氛有些奇怪。
虞默扯了扯紧扣着领口的衣领,眼角通红的抬起了头,“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沈疏雨眉头不由得攒了起来,冷冰冰的质问道:“虞默你在发什么疯?”
“我只问你一句,我对你来说是什么。”虞默嗓音喑哑着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