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冥欢本就心虚,看着对方那双深潭似的眼睛,耳垂又被人拿捏在手里,脑子都快烧没了,被碰到的那片肌肤像是着火一般,火势顺着那一点主见蔓延到全身,然后鼻子下面一热,他没出息的流鼻血了。
沈冥欢茫然地看着手心的一点鲜红,满脑子都是自我吐槽:靠,不是吧。
知道自己出了丑,沈冥欢也不管人正站在自己的门前,将手里的东西又塞了回去,一阵风似地跑进了浴室的洗手池前,伸手拧开了冷水。
此时整个浴室除了哗哗的水声,便只剩下了心跳。
白渡寒怎么敢的。
想到这里,沈冥欢抬手摸到刚才被触碰到的耳朵,轻轻揉了几下,脸更红了。
这个捏耳朵的动作曾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做,在沈冥欢这里,这个动作极具暗示性。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现在还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这么敏感。
抬起头,镜子里的人,面色红得不像话,还有着可笑的鼻血。
不敢再看,沈冥欢低头用手掬了一捧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一边暗示自己冷静,又掬了一捧。
十几分钟,那恼人的热气才逐渐消退。
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沈冥欢这才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料想到白渡寒没走,先发制人:“你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早在刚才,沈冥欢心底已经有了猜测,现在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
相对于这个话题,白渡寒显然对他为什么流鼻血更感兴,抬手将自己刚才从自己房间拿的药放到了茶几上:“送给你,下火的。”
沈冥欢看着盒子上那几个大字,心想这药的味道太冲了,自己可不可以拒绝啊。
心里这么想,沈冥欢还是苦着脸将药收起来了,随即苦哈哈地问:“你别告诉我这部剧的另外一个男主角是你?”
见沈冥欢听话地将药收起来,白渡寒心情很好地回答了他:“嗯,是我。”
想躲什么偏偏就躲不掉,沈冥欢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他现在真的很想问问违约金多不。
解答完疑问,白渡寒没有再逗留,说了句合作愉快后便离开了,留下沈冥欢坐在沙发上独自凌乱。
这人脑子有毛病。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渡寒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眼神突然被屏保上的少年吸引过去。
手指沿着轮廓细细描摹一番,最后落在那唇角抹了一下,有个念头再次浮上来:真想将人欺负哭。
这个念头曾被白渡寒无数次压下去,却又会在每个深夜悄然冒头,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