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公司团建,去过一次泰晤士小镇,虽然在那个年纪玩得很好,总觉得少点什么,一岁年纪一岁心,这回一路上跟小绿打打闹闹,聊着天,不消一会儿,就到了。
中间要转车,路过天桥时,一个扮小丑的人开心地用手比着pose,意思是欢迎来临。
小绿单纯,立马迎了上去,对方一直摆pose,还搂着小绿脖子,直到拍了三张,忽觉不对劲,尔后那戴小丑面具的人想搂我脖子,我赶忙推开,往前走,那人似极有经验般的拦住了去路。
一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架势。再之后,他(她)袖筒中滑出一张隐秘卡片,我一看,恍然大悟。
这人是要钱的。
小绿满脸木讷,待在一旁,像个丢了魂儿的孩子,心里只想尽快解决这场小纠葛,于是我把钱给了他(她)。小绿一脸不开心,说骗子你也信。
我说,快点走吧。如果你不受他(她)蛊惑拍照,也不会有这事。
小绿拉着脸,说你是在怪我。
我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就是单纯。美好的谁也相信。
这之后,公车上不停有男人看着小绿,小绿不以为然,我说要不打个赌。
她说干嘛。
我说你盯着那个人,不出几秒他肯定还会回头看你。
她说,切,谁信。
我说,你就看着。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好人。
她说,这也包括你?
我说,不能,我是好人。
小绿哈哈笑起来,不过他信了我的话,尤其是盯着门口那个邋里邋遢身子呈躺卧姿势腿脚伸在台子上的人,小绿看他的时候,那人正好看过来。
然后小绿握着我的手。
新年的欢乐谷喜庆又具年轻特色,她拉着我坐过山车,我有点犹豫说算了,她说不,一直拽着我。
她的手仿佛有神秘魔力,当我被她牵着手时,竟也不舍松开,我们先是坐了垂直起降,就是那个三人并排坐一起,拉你上到几百米的最高处,瞬间垂直降落不控速的项目。
她说你害怕吗。
我说,来吧,谁怕谁。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些事情会超乎你想象,实际感受时又意外连连,那种一秒前还带着未知的恐惧,来不及想,又瞬间坠落失重目视前方的晕眩感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如同被冰冷的机器绑架,一条鲜活的生命任其主宰,又如同生命本就是被抛弃的,一时间回归原始的莫名亲切感,说不清那种感受,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以为会吐,但结果还好,没来得及反应,小绿这个游玩狂,又带我去过山车。
我说不,坚决地想挣脱她的手。
她死死的拽着我,说一起玩儿。
我本是拒绝的,可她的魔力就像完全是为了我而精心设计的一样,我还是跟了上去。
这个项目我清楚地记得叫“绝顶逢生”,远看,垂直180度,到达“峰”顶,之后就是90度垂直落下,更别说它处险要部分,将人颠倒至狂,我几乎是一步一步艰难地跟上去的,前面是一对情侣。男孩穿着大衣,一米八几的个子,女孩面部洁净而拥有好看的五官。
我多看了几眼,然后那男孩就说:“抱抱,又要陪你死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