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想起来都佩服自己,她深知自己内心早就向祁遇妥协了,是喜欢这个人的,还能把拒绝说出口意志力相当顽强。
想想上辈子程默也是,也是做了很多事,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人很好,对你很好,是最好的选择。
那会儿时樱没有特别心动,更像到岁数之后做的一次顺理成章的尝试。
所有人都说程默很好。
他看起来的确很好。
就试试吧。
祁遇不是的,他做了很多,从不对外说,他总在让步,宁可委屈自己也不给时樱带来太多负担。这样反而招人心疼,总让时樱觉得自己像坏蛋。
白天的时候时樱还能专注于书本,到晚上,睡在床上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是想着祁遇迷迷糊糊睡着了。
和她比起来,祁遇香艳多了,他睡着之前都在想时樱化妆之后比平常还要漂亮的样子,想她穿着很短的百褶裙跳舞的样子……
当夜,祁遇做梦了。
他梦到自己抱着时樱在亲,亲着亲着就做起不可说的事。
梦里女孩儿在哭,却不是伤心的难过的哭,她脸颊晕红,眼中水雾朦胧。
她带着哭腔小声说祁遇我疼。
……
祁遇睁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滴滴作响,他伸手拿过来,关掉闹钟。
把手伸出被窝之后燥热好像褪下一些。
他没立刻起床,而是平躺着拿右手背遮住眼。
平常总记不得做过什么梦,今天却清楚记得,清楚到祁遇不敢想象自己存着这么多龌龊的念头。
第39章
元旦晚会是周四晚上搞的,周五早上七点十分,唐子豪打着哈欠走进一班教室,发现祁遇已经到了。
同班这么久,祁遇早到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看他托着头坐在位置上,好像在看书,却没翻页的迹象,唐子豪瞌睡都醒了,他甩甩头绕过讲台下通道走到祁遇旁边,撑着他课桌问怎么回事?这么早?
祁遇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唐子豪更奇怪了:&ldo;精神有点恍惚啊,受什么打击了?&rdo;
&ldo;话那么多,回你位置去。&rdo;
&ldo;怎么看你还有点累呢?昨晚干什么去了?&rdo;
祁遇:……
刚明明白白认识到自己思想龌龊,又不得不大清早起来亲手销毁思想龌龊的证据,他在卫生间里搓了至少五分钟内裤,搓干净以后做贼似的偷偷晾起来,临出门之前祁遇还洗了把冷水脸。
零九年一月二日,阴天,椿城北风凛冽,祁遇却双耳发烫心中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