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的事,李秘书自始至终,从未说过一句话。
柳桑田一度以为李秘书能在公司二十年不倒,凭的就是明哲保身,不理会任何与她无关的事。
现在看来,李秘书并非那种心如死水的人。
她只是不出手罢了。
柳桑田坐回位置时,还听到外面怨声再道的。
不过,刘春那个高嗓门,一句:“我第一个被罚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来来来,转账,50块!快点,快点……”
一会功夫,刘春捧着手机进来,嘴里啃着包子。
柳桑田斜了她一眼:“还吃啊。”
刘春:“吃呀,为什么不吃,反正罚都罚。我不能再浪费粮食。”
柳桑田对她的乐观表示肯定:“那慢慢吃,别噎着。”
“哈哈……我高兴着呢。”刘春喝了一口酸奶,脑子时想起钱西西交钱的画面,那个痛快,“终于让她出丑了。”
“又不是她一个人出丑。”柳桑田淡淡的说。
刘春:“我无所谓啊,她不是让我出了丑了吗?”
她指的是发~票的事。
刘春最终写了一份情况说明书,找李秘书签了字,然后这事还被通报批评了。
取消了年度评优,她却无所谓,反正从没有得过什么优秀员工奖。
“不过……我总觉得是李秘书在替你出头。”刘春意有所指说。
刚刚发生的一切,想必很快全公司尽知。
李秘书出手的时间点,的确让人都往柳桑田身上猜。
财务部跟秘书室以前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来看,被她打破了平静。
办室室内,自有一套规矩。
跟杨沧海近的人,自然能在公司被另眼相看。
红瓶茶叶的出现,也让众人悄然明白,杨沧海真正亲近的人是谁了。
并不是天天出入他办公室里的白艳艳。
也不是被他高薪再度请回的许高。
而是那个曾经“一追惊人”,后来再没有翻出什么水花的小菜鸟。
花瓶!
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词。
柳桑田这样连花瓶都只能算是地摊货色的那种,到底是怎么把自己个弄成了拍卖场所里,举世瞩目的乾隆年间的“珐琅”彩瓶呢?
柳桑田暗暗深呼吸几次,倒换了数口气才发现,她尽量隐藏的事,居然一秒破功了。
算了,藏不住了,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