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神qg诡异,凑近胤祀的耳边耳语起来,胤祀皱起眉头,&ldo;你说的都是真的?当初孝懿皇后病逝,又佟家的…&rdo;
&ldo;错不了,这是额娘亲自同我说的,她在宫中已久自是晓得当年的辛秘之事,佟家再显赫也只能有一名皇妃,加上孝懿皇后无法再诞下皇子,又不肯为佟家谋划,自然就…四哥恐怕已然知晓,所以这些年才一直不同佟家亲近。&rdo;
胤祀舒展眉头,喃喃的轻言&ldo;难怪,宫中的贵妃娘娘虽然位分最高,却是无宠无子,虽掌管凤印但无实权,几乎可以说是幽闭于空中,看来皇阿玛对孝懿皇后还真是…&rdo;觉得心中不舒服,胤祀停住口,自己的额娘在皇阿玛眼中又算得上什么?难道就真如他所言那样?嫌弃自己额娘出身低微?不,儿子是不会服输的,皇阿玛我会让你晓得,八皇子才是您最出色的儿子。
&ldo;隆科多也是个聪明人,咱们未尝没有机会,而且…而且将来宣读正大光明后面的遗诏之人可是隆科多。&rdo;九阿哥眯着细长的眼睛盘算着,胤祀也有几分躁动,二人开始密谋起来。康熙六十一年九月中旬,由于一场bào雨,使得天气转凉,康熙粹不及防之下,再加上身体虚弱,再次病倒,几乎卧chuáng不起,康熙心中明白,恐怕他时日不多,但还有那么一丝丝隐隐的期盼,兴许自己还能挺过去,带着凌柱等亲信之人,再次住进他认为的养病福地畅chun园。
第五百二十章一代帝王(上)
进入康熙六十一年十月,康熙的病qg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虽然众皇子轮流入畅chun园侍疾,但康熙心中明了他恐怕这次真的挺不过去这一年了,勉力平稳朝政,剩下的大部分时辰,就是同凌柱回忆往事,回忆他帝王的一生,一个个人名轶事从他口中讲出。凌柱见到衰落的康熙,加上听齐珞说起过,历史上的他就在这一年病逝,所以对这个老去的帝王投注了更多真挚的感qg。
凌柱为了家人的安危谄媚过,算计过康熙,但近二十年的相处,怎么会没有一分的qg谊呢?在这个时候,面对康熙,凌柱反倒放得更开一些,一心想让年老的帝王能享受到真诚的关怀敬意,他真的太寂寞孤独,算计他的人也太多了。
康熙觉察到凌柱的胆子变大了,更能感到他隐藏之下的关切,心中感慨万千,对他也多了放任,享受着这难得的似兄弟,似君臣,似知己的qg谊。康熙盘坐在炕上,手中捏着棋子,看着面前之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嘴边含着一分的笑意,感叹的说道&ldo;朕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你时的qg形。&rdo;
&ldo;皇上还记得?&rdo;凌柱眼里也露出几分的追忆,为了让女儿摆脱给胤禛当格格的命运,他毅然走进权利的核心,细想这二十年不管身背多少骂名,他做到了问心无愧。&ldo;当初奴才孟làng了,惹皇上见笑。&rdo;
&ldo;凌柱,提拔你于糙莽微末之中,是朕得意之事,你没有让朕失望,罗刹国一战开疆拓土,你又为朕训练出了近卫军,调教出齐珏这些必将青史留名,后世之人不会因小人的妄言而轻视你,朕同你君臣相得,必将被后人传颂。&rdo;
&ldo;皇上,奴才……&rdo;凌柱眼里也隐隐出现几许泪光,康熙抬手按住他的肩头,轻声说道&ldo;当时惊马时,你沉着镇定的样子,朕就晓得你是有本事的,是朕的股肱之臣,只是朕没有想到,最后真的陪在朕身边的反倒是你……&rdo;
康熙一边咳嗽一边紧皱着眉头,同样也想不通,为何偏偏就信任他宠爱他,他虽然鲁莽,但总感觉仿佛隐藏着什么,&ldo;你……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讲?&rdo;
&ldo;皇上,奴才觉得这恐怕就是前生的缘分。&rdo;听见此话,又瞧见凌柱真诚的双眸,康熙释然了,手捂着额头,拍了一下凌柱的脑壳,笑骂道&ldo;朕同你可没有前生的缘分,朕……朕瞧不上你,还是做君臣的好。&rdo;
凌柱揉着额头,傻笑着,难道这话也说错了?仔细想想仿佛是有些不妥。在棋盘上,二人较量着,凌柱的棋力经过几年的锻炼,很是突飞猛进,到是同康熙斗个旗鼓相当,也让康熙更有兴致。
康熙年老体弱而且正病着,凌柱打算悄无声息露出一个破绽,准备结束这局棋,没成想康熙却突然晕了过去,这局棋自然不了了之,留下残局,这也是了他们此生众多对弈中的巅峰之作,留给后人诸多的猜测。
凌柱忙唤太医,经过一番诊治,康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示意凌柱扶他起身,锐利的眼神看了太医良久,才开口问道&ldo;朕还有多久。&rdo;
太医身子颤动,额头上布满汗珠,躬身道&ldo;皇上,奴才瞧着您的龙体已然渐好,必会……&rdo;
&ldo;同朕说实话,朕要知晓详qg。&rdo;康熙直接打断太医的话,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太医跪在地上,压低声音道&ldo;若是老天从中作梗皇上必然会一跃而过,若是…恐在年底…奴才该死。&rdo;
太医连连磕头请罪。
康熙虽然心中有了准备,但真是面对死亡,他也有些承受不住,合眼向太医摆手,让他退出去。凌柱在旁边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默默无声的相陪。
过了好半响,就当凌柱以为康熙睡熟之时,康熙突然开口说道&ldo;李德全,传朕旨意,雍亲王胤禛代朕祭天。&rdo;